的泪痕一边皱起眉头追问:“怎么了?刚才她们打疼你了?”
“我没事,我就是”玉羊拿手背擦拭着控制不住的眼泪,低声喃喃道,“我就是觉得自己很没用!一对戒指而已,我都要靠你出手帮忙才能拿得回来明明我的家就在那里,可是可是我一个人,却连门都进不去!房间里的东西也全被换了,什么都没了,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玉羊越说越伤心,眼泪越擦越止不住,最后索性窝在景玗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在景玗面前如此崩溃,自打来到昆吾国以后,她便一直着意收纳着自己所有的小情绪,不断提醒着自己要保持乐观积极,要为大局着想哪怕是在城门外救下孟鸟族后的那一次痛哭,都没有此刻这般歇斯底里,这般无能为力。
景玗搂着玉羊默默等待着她哭完,待怀里的小丫头渐渐收了声,这才捧起她的脸孔正色道:“好些了没?还难受么?要是还不好受,你且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烧了房子再回来找你”
“诶?诶诶诶!”玉羊闻言一把拉住景玗,顾不得自己还在忍不住地抽噎,连忙出声阻止道,“你、你别啊!我、我一直拦着就是怕你压不住火惹出祸来!这里不比长留城,你要是在这里闯祸的话我、我真的”
“行了,我知道你狠不了心。”景玗回身,又顺势把玉羊的脑袋摁在胸前,“否则若是按我的风格来办,今晚那屋里便没有活口了你应当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委屈你了,大坏蛋。”玉羊吸了吸鼻子,在景玗怀里慢慢平复下情绪,“我也不是不狠心,可是我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啦。他们是我最后的亲人,也是我爸爸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他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就只有那么些了,我怕如果连那些人都消失的话,这个世界里就再也没人会记得他们的存在了”
夜色已深,喧嚣的城市开始变得安静起来,玉羊牵着景玗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一边走一边小声聊着自己前半生的种种过往:从小时候跟着创业的父母一起辛苦摆地摊,到家里的饭店开业当天兴奋到睡不着;从跟着父亲学会做第一道菜,到暑假时候在家里的饭店跟副厨竞争上岗;从小时候跟爸妈挤在小小的公寓楼里,到终于攒够首付买下了这栋二层小楼一件件一桩桩,模糊的往事随着追溯而再一次变得鲜活而明亮,那些离去的人,也仿佛再一次清晰地活在了记忆里。
“再后来啊,他们就没了,车祸,就是你在街上看见的,那些可以载人奔跑的东西,也是会杀人的后事刚办完不久,我就被叔叔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