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景玗笑着捏了捏玉羊的面颊,同样笑着道,“说开了不就行了?当时若是我落到与你一样的境地,也不定能做的比你更好了何况你先前也不能算完全是在骗我:你家的确是开饭店的,父母也的确早殁至于为何会与那位‘应小姐’如此机缘巧合,大约也是那边的世界需要你,因而特意给了你一个可以运作的身份吧。”
“这话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玉羊闻言歪着头想了会儿,忽然又皱起眉头,转向景玗道,“不过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你是怎么会察觉到我不是那位‘应小姐’的呢?”
“并非察觉,说起来大约就是一种直觉罢了。”景玗看着东方渐渐亮起的一抹鱼肚白,同时眺望着街边渐渐熄灭的霓虹灯带道,“你身上有种明显不属于那个世界的气质,一种哪里都找不到、哪里都对不上的气质先前我一直在好奇,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家族和双亲,能养育出这样的女儿现在总算弄明白了,你是这千年以后的世界,送给我和我的世界的一颗宝石。”
闻听景玗如此说话,即便两人已经完婚,玉羊还是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脸颊上抑制不住沾染的一抹霞红。景玗看着玉羊的侧脸笑了笑,随后又正色补充道:
“不过还是有件事想提醒你一下:这个世界的存在,只有你我知道足以。回去以后,你还是宗延年之女,你还是那位‘应小姐’即便宋老前辈他们将来有所怀疑,你也一定要一口咬定这一点,绝不可透露出半点实情!”
“诶?”玉羊被景玗陡然之间改换的话题弄懵了,当下有些愣神道,“那样的话,会不会”
“这件事情如果细想其实漏洞很多,宋老前辈和陆老前辈都是半生浮沉久经江湖的豪雄,他们未必不会生疑,只是他们愿意如此相信,也愿意把你视为晚辈看待而已。”景玗伸手拂平妻子被晨风吹乱的鬓发,对玉羊道,“很多事情,因为有了感情之后,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没能及时接应宗老前辈一家,是宋老前辈他们一生最大的遗憾之一,你的存在是他们的救赎,是支撑他们好好活着的支柱之一。所以他们必不会戳破心里的那层窗户纸,我们也就不必主动去讨打了。”
“我怎么觉着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慕容大哥了?”掉了尾巴的大灰狼与恢复状态的小白兔对视一眼,默契一笑,“以前你说话做事可认真了,一板一眼,说一不二,怎么这会儿也学会坑蒙拐骗了?”
“我学会坑蒙拐骗那会儿,你怕是还没灶台高呢。”景玗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