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带了几分淡淡笑意道,“之前没见过你这铺面,何时开的张?可是长留人士?”
“回侯爷,民妇这铺子今日才刚开张。”那妇人只低着头恭顺回答,却是并不敢拿眼偷看景玗,“民妇新寡,膝下只有一个小女,在夫家待不下去,便只能带着女儿出来另谋生路民妇是今年才到长留城的,卖了些随身细软换了间铺子,想着凭手艺养活自己跟女儿民妇先前未曾见过侯爷,但常听人说‘白帝异相’,故而猜是侯爷若有冲撞冒犯,还望侯爷赎罪。”
那妇人虽看着是一脸朴拙之相,回答起问话来却是口齿清晰,全无一般乡野村妇的口拙之态。景玗点了点头,接着又问:“手艺的确不错,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凭你的手艺,去城中任何一家酒楼做个厨娘都绰绰有余,却为何要在这里自开铺面?还有,你这鸭肉饭分量不少,却只卖五文钱,都是买卖人,不怕亏本么?”
“回侯爷,民妇便只会这烹鸭一个手艺,委实无法去城中酒楼帮厨。”说到这里,那妇人似是现出些许赧然之色,“其实民妇未出阁前,娘家也曾有些产业,父亲开了几亩方塘,便以养鸭贩鸭为生,故而民妇晓得如何烹饪后来嫁人生子,家乡又遭了饥荒,这才落到今日境地至于这鸭肉饭的价钱,民妇丈夫还在时,为了养活我们妻儿,也曾干过苦力,故而民妇知道这些个挑夫弟兄的苦处,故而就想着,将那卖整鸭的赚头,贴补些做几份鸭肉饭,只要不折本就行只想让那些个出苦力的贫家儿郎也能得上一顿好饭,为民妇的亡夫祈求些许冥福,旁的计较却是没想太多。”
“小小一间鸭肉铺子,却未曾想能有如此见闻。”听罢民妇所说,景玗面上的表情更加和缓了,打量妇人的眼光也似乎带了些许敬意,“听你的自述,应该识文断字?不知令千金是否也通得些许书文,能算得了账?”
“回侯爷的话,民妇的确会几个字,小女年幼时也曾跟着民妇学过识字算账。”那妇人不知景玗有何所指,故而这番回话有些磕巴,神情也不似先前那么平静了。
“先前夫人是不是抱怨过家里缺人?想找些个会写字算账的帮手?”景玗说着回眸向休留看去,在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景玗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进原先装鸭肉饭的竹筒内,握着竹筒一头递给妇人道,“我家内人恰好需要几个能识文断字的丫环,你若有意,过些日子就带着女儿去城外景府别院,找门房通报一声,自会有人替你们安排。”
“这侯爷,使不得!”妇人看着景玗递来的竹筒,却不敢接——街上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