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们放手!”玉羊挣扎着试图从少年手中挣脱,无奈身体却越来越困乏,连带着双眼和大脑都已经开始跟不上状况眼看着两人已经将自己扶上屏风后的罗汉床,作势便要宽衣解带,玉羊急的浑身冷汗,然而却连出声叫喊都做不到正绝望中忽感到身后有风涌入,旋即眼前红影一闪,身边传来两声惊叫自己的意识便不由自主地陷入昏沉,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又是一炷香的工夫过去,原本只想下楼看个究竟的雪衣却不想被卷入其中,与对面撕扯了半晌这才堪堪抢过那名酒博士的马辔头,跟着骂骂咧咧的苏娘子回到云水居内然而甫一踏入二楼,雪衣立时察觉情况不对——玉羊所在的花厅方向传来隐约的丝丝甜香,似乎很像是天虞城里常用的媚药香气!
“夫人!”雪衣发一声喊,抬袖捂住口鼻的同时飞奔上前,一脚踹开房门屋内陈设俨然,火盆内的炭还未烧尽,但是桌边的玉羊和孟极却都不见了。雪衣抬脚踹翻火盆,转身绕过屏风,只见屋后窗户洞开,罗汉床边似有打斗痕迹,但屋内如今没有一个人影,朝窗外望去,也是一片寂寥,形迹全无。
出事了!雪衣心中登时一凉,来不及细想便一个鹞子翻身,从窗口直接跳出屋外,沿街搜寻而去待跟在后面的苏娘子与酒博士进的屋中,里面早已空无一人,苏娘子纳闷地伸手扶了扶刚才被对家鸨母扯歪的发髻,皱眉道:“奇怪,人哪儿去了?”
是夜,景家别院家主屋内灯火通明,无关的婢仆虽然早就被管家打发回去歇息,但是个人都知道,今日家主这雷霆一怒,恐怕不会轻易罢了如今的别院家主卧室内,里间躺着的是正在休息疗毒的玉羊,外间跪着的是雪衣,站着的则是慕容栩、休留和满身杀气的景玗。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若不是我今早偶尔出门撞见,临时起意跟了一路,这事儿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一身红衣的慕容栩说罢活动了下手腕,对景玗接着道,“这个局虽然并不算巧妙,但件件桩桩都考虑周详,设套的人并不简单——你且仔细想想,会是什么人能想出这般阴损的法子,想害咱们跟这丫头?”
从慕容栩、雪衣及连夜抓回来的相关人士口中,景玗已大致得知了这桩蹊跷祸事的来龙去脉:今日玉羊所赴的那场交易,已经可以确定是个圈套:那个酒博士已经被寻获扣押,如今正关在别院柴房后的空屋里,而他所谓的买酒生意,也是子虚乌有——那几艘停在清水河码头边的大船是别家雇来运输生丝的,与他并无干系。而他声称只是受人所雇,提前受付了几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