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已经有人起疑。若是到了明天,云水居再无人开张,街坊四邻里再这么子虚乌有喧哗一番,这事情就算没有发生,也就跟发生过无甚区别了”
“杀。”景玗阴着脸吐出一个字,随后又补充道,“今夜便去,沿着仙子桥西岸,从留香居到云水居,四周但凡有可能听见此事动静的所有青楼暗门,一个都不准留!”
休留闻言答应一声,转身便出门安排人手去了。慕容栩留在屋内,与景玗相对无语,却是始终不走。景玗心知对方有话,于是乎斥退了雪衣,压抑着心头快要爆发的汹涌杀意,冷声道:“有话快说。”
“外面的事好解决,家里的要怎么办?”慕容栩回眸望了一眼里屋方向,对景玗道,“你心里可有分寸?”
言下之意,已经十分了然——这局布置的虽然缜密,但却并不巧妙。原因便是背后做局之人的目的性实在太强:此番大动干戈,一不为景家势力二不为景家财路,所谋所图的核心便只在玉羊一人的名节而已沿着这条线来逆向推导,能够从此事中获益,并且有可能获知景家内情的,如今便只有一个人。
“这事你不用管,我的家事,我自会处理。”在烛火映照下,景玗的脸色已经苍白得宛若鬼魅一般。慕容栩心知对方主意已定,拱一拱手留下一句“自己斟酌”后,便甩着袖子出屋换装,跟休留一同出门去了
这一夜,整个长留城北风呼啸,如野狼群嚎般一声紧似一声。四更时分,刚刚沉醉于温柔乡畔的诸位情场浪子、花中魁首们不会知道,一场泼天的祸事正随着北风卷来的阴云一起,正渐渐笼住整片仙子桥以西的花街芳丛,风雪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