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勾道,“他老人家若是愿意驰援贞阳城,至少便可抵一万精兵到时候城头攻守,我也可以少操些心了。”
“原来你同意带我去是打的这个主意!”玉羊醒悟,登时气急道,“你别太小看器械的力量了!等东西造好上了城头,你就知道谁才会是绝对的守城主力!哼!”
“呵呵,好,我拭目以待。”景玗笑着把手中的图纸草稿还给玉羊,心中忽然又多了些踏实与胜算——眼前这个娇小耿直的女孩子身上,似乎有种奇怪的魔力:只要与她交流,不管多大的问题都会找到更加合适的切入点,都会找到更加有效的解决方式,乃至更大的赢面可能。
或许正如恩师独孤陌所言,妻子便是他最得力的臂助。如是想着,景玗目送玉羊抱着一堆图纸小跑着奔进书房,屋内应时响起一片翻箱倒柜颠倒砚墨的混乱声不知从何开始,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就会充满了各种嘈杂而有趣的声音:家人之间的聒噪与吵闹声,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以及随时随地、各种各样的笑声这些声音组成了如今全新的,更加富有烟火气的生活,而这一切声音的源起,都来自于这一个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女孩子。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保护好你的安全。如是在自己心中,景玗再一次默默发誓道。
“你说什么?玗哥哥他”景家本府县主院内,忽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广琼一下站起身来,顾不得膝上被热茶浇湿了一片,拔高了声线急问道,“他他要带人去驰援贞阳城?”
“是的,这是从大房老爷那得到的消息,应该是真的。”桂香心疼地捏出手绢来,想上前擦拭广琼裙上的水渍,却又忌惮主子眼下过于慌乱的状态,“其他院里的老爷们也都得到消息了,各家婢仆下人们也都得了口令,统统缄口禁足,不得与外人相传应该是确定的了!”
“怎么怎么会?他怎么就会答应这种事?”广琼绞着手指在屋子中间来回踱步,焦急万分地迭声道,“贞阳城在北疆,是玄王的地盘!他过去做什么?北狄来犯又关他什么事?不行我得阻止他!一定有人得站出来阻止他!”
“县主,县主!”眼看着广琼连斗篷都没穿就想往外跑,慌得桂香连忙一把拉住,急急劝道,“这大雪的天气,别院又在城外,您就穿这么单薄出门,是想急死奴婢吗就算是要劝,也不忙今日一时,他白帝未必这么快就能成行,您就先在屋里书信一封,奴婢给您送去不行吗?”
“书信?对,可以写信他一时不会那么快出发,得马上给他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