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衣随即带着几名丫环抱进来几个衣箱,打开一看,却是清一色的白色连体围裙与白色头巾,还有一些个巴掌大小的、带着布条的白棉布块,也不知是做什么用没等妇人们搞明白景夫人这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早有丫环又提了水盆进来,让所有人都依序用皂角搓了手后,这才开始教她们如何穿搭起新的“工作服”来。
“两人一组,互相帮忙,围裙要保证能包住身上原来的衣物,袖子什么的不要漏出来;头巾也要把头发和发网发髻全都包住啊,对了,以后上工时不能戴各种首饰,尖锐的簪子发钗什么的也不准戴!”玉羊在雪衣的帮忙下以身作则,换上了其中一套白围裙和白头巾,最后拿出那块小小的白棉布,对众人示意道,“这个叫做‘口罩’,以后进入工作区以前也要记得佩戴,像这样蒙住口鼻,用绳子在耳后系上即可所有衣物在使用过一天以后都要脱下来统一交回到准备区,会有人负责收洗,绝对不可以把这里的任何东西带回家去!”
昆吾国中招募短工长工的人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这样那样的规矩,对于玉羊提出的种种规章,妇人们倒也没觉着有什么奇怪。然而等到众人换装完毕,随着玉羊穿过麻绳围绕的准备区,进入到第二排帐篷时,所见所闻却远远超出了她们在这个时代接受过的所有“妇道”教育。
躺在第二排第一间帐篷里的是两个年轻人,约莫都是弱冠年纪,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看起来似乎都在沉睡。玉羊进入帐篷后,与守在其中的慕容栩对视一眼,随后一把掀开了其中一个年轻人盖着的被子——帐篷内随即响起一众妇人的惊呼,有人甚至想转身从帐篷里冲出去:被子下熟睡的年轻人一丝不挂,左侧小腿上赫然是一个已经肿成大疮的骇人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