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义军没对城里妇孺做过什么非分之举吧?”玉羊闻听妇人如此说话,顿时皱紧了眉头。妇人见状连忙摇头,迭声道:“没有没有,玄王治下的义军都是极守规矩的!只是毕竟是城围之时,城里头难免会多些盗匪还有先前狄人未至时,有时南面的朝廷军也会到城里征招浣洗妇人,就没见她们再回来过”
听罢妇人闪烁其词的叙述,玉羊心中再度蒙上了一层阴霾——相比彼世对于“现代文明部队”和“子弟兵”的理解,这里的军队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却是畏怖大于崇敬的存在。一方面,生活于边疆四隅的百姓的确需要驻军的庇护,而另一方面,这些朝廷驻军带来的日常骚扰与戕害,有可能比之外患也不遑多让。
从前看史书中描写“贼过如梳,兵过如篦”时,玉羊总感觉缺乏实感,如今在贞阳城见到了西境以外的驻军现实,忽然便感到景玗和景家先前的种种维系驻军之法极有眼光:毕竟每年只是耗费些许钱粮,便可换得城外驻军不来叨扰城中百姓商贾,这笔买卖无论是从长计议还是眼前取舍,都是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