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谁都管不了你行吧,反正有用到我的地方,来营地叫一声就行。至于他那里要作何解释,你自己想好了,我最多帮你打个掩护。”见玉羊仍旧态度坚决,慕容栩从怀中掏出个小锦囊,递给玉羊道,“以后若有新的伤患,先取指甲盖大小一片,让他和水服下,之后三五个时辰内都不会醒你别说这帮妇人,若是刚才那俩孩子醒来,看见你拿他们赤精条条地给那么多人做现场教具怕也得当场羞愤自杀。”
“还是大哥你想的周到,千谢万谢不如酬谢,回头等合玥过门的时候我再随一份大的给你补上!”玉羊收了药囊,顿时换上平日里的狗腿谄媚表情,一番即兴说辞惹得慕容栩都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直竖的鸡皮疙瘩待送走慕容栩,花郁玫转头又来找玉羊商议:“夫人,按照你所写的规章,这里每天换下的衣物绷带,都要热水烫洗以后晒干才能再用。可是如今城中柴草有限,你看能不能”
“啧,差点把这茬给忘了。”玉羊拍了拍脑袋,转身看了眼原先棚屋区留下的一片空地,对花郁玫道,“去把先前的那队骑兵再调回来,挖沼气池!”
在被一把夜袭之火烧掉了北岸营地七日之后,贞阳城与樊阴城外再一次出现了北狄军的斥候。
由于轻信外族被人算计,作为夜袭溃退一事的最主要责任人,王帐护卫统领忽雷奔在王庭前以手歃血发下毒誓,不破贞阳城将诈降的“夷貊人”悉数斩于马下,便自触城墙而死。在重新归拢了大军之后,忽雷奔统领着北狄军前锋人马七万余骑,浩浩汤汤地便再次踏平浊河北岸蓑草,向着贞阳、樊阴双城压境而来。
待大军重又抵达浊河岸边时,按照昆吾历法已是正月,以往年经验,此时贞阳城东西两边的河面应该都已经完全冻结,走马跑车都完全没有问题。为了一举拿下贞阳城,忽雷奔定下了东西两路作战的策略:两队人马分别直取贞阳城东水门与西城门,尽可能让本就不充裕的城内守军分身乏术,以争取一击即破。
风雪交加的浊河北岸,数万人马一字排开,宛若即将吞没一切生灵的狼群一般,伴随着席卷一切的北风发出阵阵长啸。在低沉的牛角号声中,大军绕开陡峭的樊山,分作两路向位于浊河以南的贞阳城漫卷而来樊阴城狭小薄瘠,忽雷奔对它的兴趣不大,他要的拥有着数万人口的贞阳城,他要的是城中数万士卒妇孺的哀嚎与血光,好洗雪他被人设局夜袭逃窜的耻辱。
由西面而来的骑兵不多时便已行至南岸,在距离西城门一箭之遥外列阵待命,准备等着东边传来准备就绪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