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好看!”最终还是一个老迈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平静。众人转头看时,却见老翁不知何时已经自己翻身坐起,正笑呵呵地鼓起掌来。花郁玫见招数奏效,连忙凑上前去,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对老人道:“穆爹爹,好看吗?想不想再看?”
“好好看!还还要看!”老翁连连点头,花郁玫乘胜追击,将老翁从地上搀扶起来,系上外衣,又扶到太师椅上坐正,这才接着道:“若是还想看,便要听家里人的话,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再来了。”
“不,不好,再来!”老翁如同孩子一般下意识地重复着花郁玫的言语,但眼中却透出深深的焦虑神色。见老翁作势又要发急,花郁玫连忙吩咐向莺儿再起一曲,又为老翁舞了一遍剑舞,直哄得对方眉开眼笑这才作罢待老翁终于闹得疲倦,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后,花郁玫这才放下剑来,仍旧交给余妈妈收起,转身带着向莺儿向夫人何氏告辞。
“这才刚来没多会儿,怎么就要走了呢?”何夫人牵着花郁玫一直送到后院门口,脸上始终露出惭愧神色,自责道,“是我无用,连爹爹这般孩儿脾气都哄不好,还劳烦大家你们专程跑一趟如今看天色也快午时了,要不两位就在院里稍坐一坐,待吃过午饭再走吧?”
“夫人不必客气,我们与玄王都是在城中为义军做事,玄王尽忠,我等代为行孝,何来劳烦之说?”花郁玫婉拒了何氏的挽留,带着向莺儿仍旧是从角门出来,不急不缓地向城墙方向走去这时候日头已经升到了头顶,向莺儿走了半天的路,又在院内连唱数首曲子,如今肚皮中便开始不争气地奏起空城计。
如今贞阳城内百业萧条,沿街走了好一会儿都寻不到半间还在经营的吃食铺子,一想到赶回城楼说不定都要错过玉羊夫人每日定时安排的放饭,向莺儿便有些郁闷,揉着肚皮对花郁玫抱怨道:“既已到了饭点,为何不吃了饭再回去?这会儿就算是用轻功往回赶,估计都来不及能吃上玉羊姐姐的饭菜了。”
“如今城中,家家户户都是按人头计,每日定额放粮。玄王一向治家甚严,堪为城中表率,所以一定不会偷摸着让家里人多拿粮食我们今天多吃一顿,他们家人便少吃一口,现今府上二位小公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就别从他们嘴里占这一顿了。”花郁玫说出了自己的考虑,同时又笑着宽慰向莺儿道,“横竖城楼上守军士卒,每日也有配粮份额,便是赶不上放饭,我们也可自去景夫人厨房里讨要加餐听说昨儿夫人又研发出了个新品菜式,叫什么‘鱼丸汤’来着,吃过的人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