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配发的杂粮炊饼口味好些。守城士卒多是贫苦出身,对此倒是并没有多大抱怨。
是夜月暗星稀,待夜色已深,慕容栩枕着马正想打会瞌睡,忽然便迷迷糊糊地听见身边传来脚步声。待睁开眼时,却见宋略书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正沿着山石默默往上攀援。慕容栩心生好奇,也悄悄起身跟在后头,想看个究竟。
“别跟了,老朽不过起来巡视一番而已。”然而走了没几步,前头便传来宋略书略带不快的声音。慕容栩心中一哆嗦,连忙从树后站了出来,挠着头呐呐道:“天黑昏暗,没看清楚是谁,所以就想跟上看看不是故意叨扰宋老前辈的,我这就回去!”
“罢了,既然没睡,就陪老朽多走几步。”宋略书转过身来停下脚步,示意慕容栩跟上。慕容栩犹豫片刻,还是紧走两步,跳过山石杂草落到宋略书身旁,接着搭话道:“前辈作何深夜起意巡山?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那倒没有,就是人老眠浅,横竖睡不踏实,不如起来多走两步,心里还能舒坦些。”宋略书抬头看了一眼云遮雾罩的凄迷残月,忽然叹道,“那天晚上,也是这样阴晦不明的月色”
“哪天晚上?”慕容栩不明所以,出声问道。但宋略书却似乎不愿相谈,只是岔开话题,接着问道:“先前你们隔了许久又找回了应家那一口箱子,之后如何,又找到什么旁的东西或者线索没有?”
“并没有,之后便再未听说有找到什么遗物。”慕容栩摇了摇头,决定直白一些问道,“先前在城中时候,老前辈为何不问我那师弟和玉羊妹妹打听呢?”
“我跟那小子脾气不对付,见他就懒得多费口舌!至于那丫头提了怕她伤心,也不愿她真的想起来。”说到这里,宋略书又低低叹了口气,不由自嘲道,“人老了,顾虑就多,心也容易软我这辈子辜负的恩义太多了,虽然横竖还不上,但总想着能少欠一些是一些那丫头看起来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多了。我与陆兄无后,昭兄一家也已若是应兄这缕香烟再有个闪失,我才真是无颜赴泉下向故人交代”
宋略书的最后几句话说得极轻,与其说是夜半闲聊,不如说是更像自言自语一些。但慕容栩却听出了语气中的沉重愧意,当下也不好劝慰,只能让自己化身人形背景板,装出一副凝神聆听的模样,耐心等着宋略书说完。
“也是老糊涂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絮絮叨叨了足有数息工夫,宋略书这才恍若大梦初醒一般,摇了摇脑袋恢复如常,斜瞥着慕容栩瞧了一眼,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