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两名长戟手步调一致向自己走来,陆白猿冷哼一声,抬手扬起毛竹竿便作势要当头劈下——两名长戟手果然上当,两把长戟登时于空中相交,似乎是想于半空架住竹竿随后铰断。
然而陆白猿哪能如此轻易便叫人猜着招数,待竹竿伸至半空时双手忽然一松一抽,竹竿顿时往回收了大半截。两名戟手扑了个空,还未来得及收势时却见陆白猿又将刚刚收回的竹竿往前一推一扫——只听得“啊呀”一声,其中一名戟手便被陆白猿一竹竿抽中了小腿肚子,当下右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两人阵型顿时露出破绽。
“敢小看老夫,这便叫尔等长长记性!”见对方阵型出缺,陆白猿却没有乘虚而入,而是兀自收回竹竿,等着对方重新站起后再做比划。那名居中掌旗的弟子见陆白猿来势凶猛,仅一招就破了两名戟手组成的子阵,心知原先布阵不妥,忽而在另一队中又叫一声:“阵分两仪,各自拒敌!”
随着居中旗手的一声喊,已经分为两队的七人顿时退为一体,随着一阵步履调整后,瞬间便又分作两队——只是这一回队伍构成又跟先前不同,被分成了三人与四人的两组,每组各有一名长枪手、长戟手和一名藤牌手,居中的旗手躲在其中一名藤牌手的身后,将手中挂着令旗的短矛指向了陆白猿。
“啧,朽木不可雕也!”这一回曹莲芝没有掩饰,直接叹气低语道,同时不禁又想起了于贞阳城内一去不回的两名得意门生,忍冬与腊梅待重新分阵后,四人队重新收拾阵型,以藤牌手为前锋,长戟与长枪左右犄角之势,向着陆白猿再次压来,而藤牌手的上方则有旗手短矛相峙,仗着上下左右前方五路都各有抵御,四人面对陆白猿手中那支伸缩如意的毛竹竿时,顿时便显得更有底气了。
“呵呵,还是不长记性,那便怪不得老夫了。”见对方依然有胆量上前试探,陆白猿冷笑一声,手中毛竹已经“唰啦”一声,在四人阵面前猛地甩出一道虚影。居中的旗手一愣,还没看清对方手势时,只觉得脸颊上忽然“啪”的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火烧火燎的一阵剧痛——伸手去摸时,已是满口流血,下巴都已经被那冷不丁的一竹竿给敲歪了。
“与老夫对决,还敢如此轻慢托大,你师父是如何教你行走江湖的?”陆白猿一毛竹将那名旗手打得再也无法发声下令,手中动作却并未停止,于发话的同时将竹竿猛地向下一撇——又听得“咕咚”一声,那名藤牌手被竹竿抽中一侧肩颈,没来得及呼喊一声便大头超前一下栽倒,被抽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