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惶失言,然而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圆话,只能伏于地上不断叩首,泪如雨下淳和帝有些不耐烦了,叫了两声见广琼不应,正想叫来身边力士动粗身后的薛公公见状不妙,两眼一转,忽然急中生智道:“圣上莫要动怒,老奴又想起一事来——先前圣上降旨赐恩,要那景玗送夫人进京,为太后治宴如今听说那位夫人也已经入城,正在驿所安歇,景玗有何动向,圣上不妨招来那位夫人,一问便知。也好过听着这小县主哭哭啼啼,说不明白不是?”
“这话也有道理,行,便依你说的办,宣那景家的妇人入宫!”淳和帝说着便挥手降了旨意,同时瞥了一眼仍旧伏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广琼,露出一脸不快神色道,“今日这景色实在扫兴,朕不想再看了,摆驾回清凉殿,押她在殿后等着,等会儿一并问话!”
如此一来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去接景家夫人的车队才堪堪抵达宫门一隅。薛公公服饰淳和帝午休睡下,这才抽了空走出内苑,来到宫门口接着了赶来的车队,与车上下来的丽人低语了几句,这才让出门道,示意她跟着自己入宫。
“公公放心,奴家知道怎么做的。”那丽人颇为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从手上撸下一对红玉镶金的镯子,与错身时递与薛公公道,“此是小物,虽不值几个钱,但权作一番心意,多谢公公指点。”
“夫人您就快进去吧,若是能帮老奴过了这个坎儿,老奴何止要谢您这一对镯子?”薛公公下意识地瞄了眼玉镯,却并不伸手去接,那丽人似是也懂行情,当下又神态自若地将镯子扣回腕上,对薛公公又施一礼道:“那就烦请公公前面带路。”
一路拖拖拉拉地走到清凉殿外,淳和帝恰好午睡刚醒。薛公公见已经安排妥当,便上前附耳低语道:“圣上,景家那位夫人到了。”
“嗯?哦,宣!”淳和帝揉着眼皮似是愣怔了片刻,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指了指门外说到。过不多时,便有太监引了一道倩影进门,袅娜生姿地立于丝绣屏风之后,款款下拜,口呼万岁道:“民女应氏,参见天子,天子万岁,福寿无疆!”
闻听屏风后的声音异常娇柔,淳和帝刚睡醒的起床气顿时舒坦了一些,他一边遣人去外殿把广琼提来,一边隔着屏风打量着眼前的人影道:“你便是白帝夫人?抬头说话。”
“谢圣上。”丽人答应着缓缓抬起头来,待她将上身完全挺直时,便是自诩阅人无数的淳和帝也忍不住心中微微一颤——眼前的女子容貌明丽到即便是被屏风遮掩,也完全无碍她风姿撩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