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前几日听说徐州都指挥使的小公子也在押运生辰纲的路上被悍匪截杀了,闹得北方一带人心惶惶这些虽然都只是疥癣之痒,但毕竟寿诞大宴在即,也不得不防啊!”
“依你的意思,打算怎么办?”淳和帝听出薛公公话里有话,于是乎也不做他想,直接便示意对方接着往下说。薛公公看了眼淳和帝的脸色,心知自己的确说中了淳和帝害怕事后北境之事一发不可收拾的又一块心病,于是乎拱手行了个礼,接着道:
“圣上勿怪老奴妄言国事,只是老奴曾听人说过:‘万事以和为贵’,如今太后庆寿,天下清平,正应该是以和为贵,不宜多生事端的时候老奴听闻,那北狄今岁如此嚣狂,起因是去岁那些个边境官吏办事不力,仓促关闭互市自查后,没有跟狄人互通有无,让那些狄人误会是我们有意毁约既然事情起因是个误会,那解开就是了——以老奴愚见,圣上或可选个宗室女子,送与北狄王联姻,一来可解先前误会,二来可平北境之乱,喜上加喜,岂不妙哉?”
“这主意不错,省事,也不见血光,不会给母后大寿平添晦气。”淳和帝听罢薛公公进言,面露欣喜之色,但随即又捻须思索道,“可是先皇子息不厚,如今宗室子嗣便只有那么几支你且看谁家的女儿适合担此重任?”
“圣上真是忙糊涂了,这不有个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么?”薛公公为淳和帝斟满一杯酒,又指了指那白玉雕刻的酒杯道,“今日献言的那位广琼县主,人虽莽撞了些,但容貌年纪都合适,而且先前听那应氏说,她以有拳拳报国之心,这才会跟着白帝一行去了贞阳如此有勇有貌的女子,不正是我昆吾国朝之幸么?”
“对啊,怎么把她给忘了?”淳和帝闻言一拍大腿,似是异常满意,可是转念一想,面色却又挂了下来,“可是她毕竟是刘老太妃唯一的孙女,老太妃又与母后关系融络,若是贸然把她送走,老太妃那里怕是要过意不去。”
“圣上,老太妃也是经历了几十载宫中春秋的老人了,国事与家事孰轻孰重,自然能分辨清楚。”如今既然话已出口,自然是要“一不做,二不休”,故而薛公公全无磕绊,顺着嘴便把早就想好的安排给一并托出,“圣上不妨下一道旨意,请刘老太妃去太后的宝慈宫住几日,一来太后寿诞在即,她们老姐妹二人相见,定是格外欢喜;二来趁此时机,将县主加封公主,送与北狄待老太妃回来,便说是县主自己的意思,她老人家便是有甚想法,想必看在太后面子上,早晚也是能想开的。”
“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