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信被人誊抄过,能看出不是他的笔迹,又无章印,此事便做不得证据。你若因此事而毒杀了他,反而会玉成他一世清贫济世之名,更有可能会给自己引来祸水我有一策,可以叫你痛痛快快,彻彻底底地一报你们景家之仇、长留城之仇,但代价可能会比你出兵守贞阳城更大,你敢不敢抖擞精神,再随我试它一试?”
“老前辈但说无妨,晚辈已是求死之身,再没有什么抛舍不下的东西。若是有生之年里能见到大仇得报,那么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景玗无力起身下拜,便坐在床沿朝着陆白猿郑重拱手道。
“好,你且附耳过来”陆白猿闻言走近床头,贴着耳朵向景玗说了足足有数息工夫,这才退开半步,端详对方道,“敢不敢试?”景玗听罢以后便不再做声,只是瞪大了双眼如看鬼魅一般,直直盯着陆白猿,连眼珠子都不敢乱动一下两人足足对视了有半炷香工夫,景玗这才又抬起手来,对陆白猿俯首一揖道:
“兹事体大,请容景某妥善思量后,再作答复!”
“无妨,本来便没打算让你今日就出决断,只是特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而已。”陆白猿说着便将两封信笺重又塞回怀内,转身指了指桌上摆着的果食点心道,“若要善加思量,便过来好好吃些东西——这桌饭菜若是搬到先前的贞阳城内,保不齐便可多救活几条人命。你如今轻贱的性命是多少人食土饮冰都无法求得的,不要随便将它浪费在自家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