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干粮以外,全程几乎都没怎么动弹过。然而偌大的清玄门却仿佛一夕之间搬空一般,从早到晚没有一个弟子下山询问,甚至一早看守山门的弟子在看到景玗到访之后,也立马蹿上山中,再不见下来景玗从辰时坐上擂台开始,一直等到下午申时末刻,日头已经明显西斜后,这才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悬挂着清玄门的青色旗杆下,卸下佩刀上的层层白布,随后一刀劈断足有碗口粗的松木旗杆。
随着青底黑字旗的坠落,景玗抽刀回鞘,转身头也不回地带着景家众人,留下擂台与孤立于台上的“景”字旗,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台上的比试虽然未有结果,但台下的看客心中已然有了明确的答案——西境武林如今只有一个盟主,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白帝”:这个名分如今不需要朝廷的恩赐,它便属于能震慑与引领每一个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且有向武之心之人的那个人。
涪陵山下打擂回归后,景玗顺路便去了蜀中——唐家拿到玉羊全套成体系的火器图纸后如获至宝,当下表态无论景家如何起落,都将与景玗宠辱与共。景玗在蜀中逗留了小半个月,直至年关前才匆匆返回长留城在景玗离开以后,蜀中各地商堡的扩建速度便以肉眼可见的效率提升不少——虽然年关总有耽误,但从年十五上工以后便开始大兴土木,广募民夫的实际效果来看,唐家的承诺还是很有诚意的。
相比蜀中年景的富庶,今年长留城的年关,自然多少都过得有些凄凉:所幸在年三十夜里,石门庄园的女主人大开庄门,于谷中空地上大摆宴席,杀牛宰羊,让所有愿意来到石门内暂避风雨的长留市民都吃了一顿饱饭。
石门庄园中,原本便有大批从北疆逃来的遗民流民,然而如今北疆初定,这些人中却大部分都不乐意回去了——有些是在石门庄园内重新成家立业,有了妻儿牵连自然不愿孤身返乡;而另一些则是在石门内看到了一种全新生活的希望:这里的男女老少不分国族、身份、家世,人人各司其职,各掌其工;孩子无论年龄性别都有书读,有人管;生病受伤有大夫护士看护照料;寒冬腊月里有窑洞暖炕可以存身;豺狼戎狄到来有长城武器可以抵御
石门的生活太过温暖美好了,好到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舍得离开这片才刚刚兴建不到三年的土地,如今这些遗民已然自诩是这片庄园的主人翁,他们热情地招待了来自长留城的难民,甚至有鸟夷的妇人慷慨拿出了庄园内配给给工人的棉布,送给浑身褴褛的昆吾妇孺剪裁衣服。
而在亲眼目睹了石门的富饶丰足之后,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