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目瞪口呆。
“三队四队换药,一队二队准备!”又是一声高昂的口令响起,原本趴在地上的前两排义军顿时一个挺身纷纷站起,再一次做出了与第一次射击时一样的准备动作,并将刚才射完第二发的队友们挡在了身后还处于愣神状态中的朝廷军见状顿时吓破了胆子,纷纷怪叫着丢下面前还有生息的队友,转头就要朝辕门方向逃跑。
沙场中央忽然响起一声呼哨,景玗带来的那支骑师队伍忽然从斜刺里冲出,快速插入到了朝廷军逃兵与辕门之间,这些人手中也握着与义军步卒相同的铜管,见朝廷军迎面奔来,便横马停下举管以待,同时齐声大喝道:
“定西侯有令:一炷香之类,此圈中还能站着的人,皆为可杀!”
这一阵大吼惊醒了还试图往军营内逃窜躲藏的朝廷军,见退路已经被截断,他们立时放下手中兵刃,双膝跪下朝面前的马队拱手求饶道:“各位好汉饶命!我们输了,我们投降!求各位饶我等一条性命”
适才还狺狺狂吠吵嚷不已的千余名朝廷精兵,转瞬间便再也找不到一个还站着的存在。景玗转头看了眼身边用来计时的线香——才刚刚烧完了一半。
眼见着自己的人在半炷香工夫内便已经输到惨不忍睹,魏满即便是早就做好了要牺牲这千人性命来换取景玗欢心的准备,但此时此刻,还是觉得异常疑惑与丢脸:刚才那些铜管到底是什么武器?那些头戴斗笠的义军又是施了什么妖法?才能够如此精确快速地击溃了自己营中的绝对精锐,而自己却毫发无伤?
“魏将军,您怎么看?”这边魏满还在出神发愣,那边厢景玗冷不丁便丢来一句问询,险些把魏满吓一哆嗦好容易稳住心神,魏满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面色,拱着手作着揖对景玗赔笑道:
“侯爷好阵法!魏某硬是没看出其中端倪来,如此愿赌服输只是魏某有个不情之请:侯爷您看倒在场上的这些弟兄,多数着实伤得不轻,您看能不能仁慈为怀,赐下些银两来,好叫这些弟兄们收着治治伤”
“连我这边一个人都没伤到,还有脸来问我要抚恤银?”景玗闻言立时变了脸色,眉峰一挑便毫不客气地出言讥讽道,“魏将军是否搞错了什么?我是替圣上来整军备战,检阅兵力的,不是来替你发放饷银的!”
“这”魏满没想到景玗会一言不合便即刻变脸,当下顿时局促起来,一对儿老鼠眼在满是横肉的大脸盘子上提溜了两圈,硬是憋出一句道,“那敢问圣上旨意何在?侯爷既是要点兵,也要有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