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先前已经见识了景玗麾下义军手中铜管的厉害,故而虽然手脚被缚,嘴也已经被绳索圈住,但魏满还是试图出声提醒在军营内的下属们,赶紧用强弓长箭来先发制人。
然而可惜的是,襄武关军纪荒弛已非一日之寒,魏满嘴没被塞住之前就不一定能让帐下众兵丁令行禁止,如今连话都说不囫囵,更别提调兵遣将了便是在营中朝廷驻军还在观望的数息之间,其中一组义军已经往一架铁管中塞填入些许物事,随后划亮火折子点着铁管后的一根细绳,便捂着耳朵朝后方撤去。
不多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宛若雷霆在地上炸开一般,铁管口恍惚间似乎飞出了什么东西,随即便从管中冒出了大量黑烟还没等魏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听得军营内烽火台方向传来一阵吱哇乱叫——从管口中飞出的物事击中了烽火台一角,瞬间将高耸的土台击垮了半边,上面堆放的狼粪等燃料顿时倾覆下来,直烫得底下来不及躲避的朝廷军哭爹叫娘。
“没打中,二队校准!”随着休留的一声令下,刚才并未动作的第二组义军,也开始摆弄起刚才没打响的另一根铁管来。景玗见状摇了摇手,吩咐道:“别浪费弹药,反正烟也已经散了,台子倒不倒也无所谓第二发就直接打大门吧。”
“是!”休留答应一声,转头便又朝着第二组义军朗声叫道,“目标变更,对准大门,准备开炮!”
第二组四人得令,随即便抬着铁管转了个方向,将管口稍稍放低,正对着眼前由巨木和铜皮组成的辕门,之后同样填入物事,点燃了铁管后方的一根细绳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魏满只感到膝盖下的地面也似乎抖了一抖,转头再看辕门方向,原本刀砍不入,枪刺不进的铜皮大门,如今宛然已经破了足有三尺见方的一个窟窿!窟窿背后的军营内鬼哭狼嚎之声不绝如缕,想来里面的兵卒已经被两声“天雷”吓破了胆,已经连如何补门防御都顾不上了。
“双炮齐发,把门打烂!”景玗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目瞪口呆中的魏满,又望了望烽烟凌乱喊声四起的军营方向,笑着摆手命令道——那两根如鬼魅般摄人心魄的铁管又一次发出滚雷轰鸣,齐齐冒出黑烟,魏满几乎被震得心神摇颤,再抬头看时,辕门又出现了两个巨大的破口,三个窟窿几乎练成一线,辕门已经形同虚设,摇摇欲坠。
“骑兵齐射,破门!”见辕门已破,景玗似是失去了继续观看的兴趣,转身牵着马离开前,低头对休留道,“带着魏将军去招降,只劝一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