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除了您这屋子以外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但这几个孩子目前除了受些风寒惊吓,倒是并无大碍。在下此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想找您问些陈年往事只要您据实说了,我保证绝不动您和这些孩子们一根手指头。”
“你你是何人?”庞老太太喘着气扶着床沿勉强坐起,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控制不住地直冒金星。来人并不答应,只是走回到四个孩子近前,微微拔高了声音一字一顿道:“二十多年前,青龙湖水寨内的昭家灭门血案,你们柳家于其中,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此话一出,庞老太太瞬间愣了,屋内的空气几乎冰凝一般沉默了几秒之后,庞老太太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你到底是谁?”
“看来老太太的确年高,多少有些耳聋眼花,那我就再说一遍。”人影伸手扶了扶柳成吉脚下的圆凳,超前走了一步,再次重复道,“我是在问:当年的昭家血案,你们柳家到底是替谁下的杀手?”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庞老太太的呼吸都变得愈发粗重起来,眼前的四双小脚在她眼前晃晃悠悠地连成一片,仿佛近在眼前,又仿佛隔着无尽虚空一般,无论如何都抓取不住然而脑中最后仅存的理智,仍旧在顽固地提醒着她,绝对不能将“那件事”的真相说出哪怕一个字来,否则莫说自己与四个孩子,怕是柳家与庞家所有仅剩的余脉旁支,都难逃一死的报应。
“看来老夫人是以为我在开玩笑?”人影发出一声轻笑,随即下身衣襟一动,柳成吉脚下原本踩着的凳子顿时就空了长孙的双腿在眼前一下又一下地乱蹬着,每一下似乎都踢在庞老太太的心头上,老太太喉中发出咕哝不清的哭嚎声,从床上滚到地下,再手脚并用地朝前爬行着,可还没越过倒在地上的巧儿尸身就被人影一脚踹回到床脚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成吉的双腿渐渐僵直,身子无力地垂挂下来,彻底变成了屋梁下摇荡的一支折柳。
“成吉!成吉啊”庞老太太趴在地上只觉得心胆俱裂,她撑着倒地的竹榻颤巍巍跪坐起来,目眦欲裂地指着面前的人影破口大骂道,“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你这孤魂野鬼!有什么事你冲老身来啊!作何要牵连这些无辜的孩子?我这大孙儿今年也才十七岁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与他有何干系?你便是要杀要剐,也冲老身来啊来啊!放过我的这些孩子们!”
“当年昭家血案时,青龙湖水寨内昭家满门七十余口,悉数遭屠,没成年的孩子少说也有十来个,你们柳家有放过吗?”来人轻笑一声,转身又用脚尖挪了挪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