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和了一句,不多时便趴在酒桌上沉沉睡去了待醒来时酒家已经打烊,酒账也已被人结清,而慕容栩就此不见踪影。
数日后,府衙那里又传来一则吊诡的传闻:说是衙门里似乎遭了贼,但仔细清点却什么东西都没少,唯独府内负责看家护院的两条獒犬被人毒死了,存放卷宗文书的库房有门户开启的痕迹除此之外,什么异样也没找到。
“拿到了当年调查此案的卷宗之后,我发现了一些疑点。”慕容栩放下手中已然喝尽的茶杯,对景玗和玉羊道,“案宗上对于当天在昭家死伤的人名皆有记录,除了跳湖失踪与被烧毁尸身的以外,对外宣布便只有宋叔叔和陆老前辈他们几个未查访到行踪,因此便断得是他们勾连水匪,引狼入室但根据那老童生所说,我专门去查了当天在水寨中罹难的余泽生员名单,再对照那老童生所说的几个人名,我发现其中少了两个人。”
“那两人是姓柳,还是姓庞?”景玗看了一眼慕容栩,接过话题道。
“答对了,都姓柳!”慕容栩看着景玗默契一笑,继续道,“顺着这条线索,我又去查访了柳家余孽的下落——在他们位于余泽老家的宗祠之中,我查到了那两人的后续情形:两人在水寨事发以后都改了名字,但宗谱上却留下了涂改的痕迹其中一人被卷入先前的楚王屯田一案中,已经流配死于外乡;另一人如今做了鱼市把头,我便将他‘请’到船上,仿照厨子切鲙问了些许前尘往事那人临死前告诉我,要他这么做的人是后来的柳家家主,也是继任‘青君’之一的柳九婴。”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景玗将置在火盆上的铜茶壶提起,为慕容栩又续上热茶道,“如今柳家除了在青龙湖内的柳相徭以外,其余人应该都已经回到余泽旧宅之中了。”
“一报还一报,当年他们便只留我这一条独苗而已,所以如今,我也只留他们家一脉香烟。”慕容栩伸手抚了抚左眼上蒙着的布巾,冷然一笑,“水寨以外的事,你们便不必管了,如今我来,便是专为帮你们破这水寨,也是为了要柳相徭的项上人头!”
慕容栩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卷图轴来,递给景玗道:“这是我在柳家老宅庄园内找到的,应该是柳九婴所绘制收藏的水寨地形图,以及其中他有所布置的几个机关防御点,图中皆有标录你们且拿去研究,看看能不能想出破解的方法来。”
玉羊闻言大喜,伸手便抢先从慕容栩手中接过图轴,正想打开时却听见从屏风后传来幼儿呱呱的啼哭声慕容栩闻声面露讶色,但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