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久前才因为合玥的事情怪罪过景玗,但当自己直面着产噩妇人所带来的血腥场面时,慕容栩也不由自主地动摇起来屋内难闻的腥臭气息,床上触目惊心的血泊以及自小或多或少被灌输的“男女有别”思想,无一不在钳制着他的行动然而回忆里合玥的形象一闪而过,却又令他强行鼓足勇气,捏着拳头对玉羊道:“需要我做什么?”
“能不能让她醒过来?她失血太多了,不能再做剖腹,我要试试能不能侧切顺产!”玉羊指了指面色宛若白纸的产妇,急道。
“我试试!”慕容栩从袖中摸了片刻,掏出一枚小纸包来,展开后现出里面的少许深褐色粉末;又从发间拔下一根银簪来,从纸面上刮了少许粉末倾入产妇的鼻孔中,随后又朝里吹了一口气
“咳咳咳”随着粉末的吸入,产妇很快醒了过来,从喉咙深处发出细细的呻吟。见产妇醒转过来,玉羊顿时精神一振,对还站在屋子门口仿佛泥塑木雕一般的两名妇人道:“家里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吗?好嚼好咽的那种?”
两个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木然地摇了摇头。玉羊心知指望不上这两人了,于是乎走到门口,对着随行的六名护卫指名安排道:“你,去溪口唐家大哥那里,借一把锋利的剪刀,针线,还有白酒来,剪刀要越小越好,若是没有,小匕首也可以;你去厨房那里找米,然后打水熬粥;你,马上回去营里,叫雪衣立即带着全套的止血药和急救包过来找我剩下的人守着门口,除了来送水送食的,别叫其他人进来!”
一番指令后几名护卫立时分头行动,各自赶奔玉羊吩咐的方向去了玉羊踱回床前,见产妇醒来后便疼得直冒冷汗,口中的呻吟也始终没有停过。玉羊心知对方如今正在鬼门关前徘徊遭劫,心中不忍,又转头对慕容栩道:“等东西送来估计还要一会儿,她太受罪了,也怕熬不住容姐姐你有什么可以续命的药吗?或者止疼的?”
“身上带的止疼药只能外用,她现在不行,止血吊命的倒是有。”慕容栩从袖中又掏了个小瓶子出来,伸手扣开产妇紧咬的嘴唇,将其中的药剂都倒了进去喝下药水后产妇出血的状况的确有所缓解,但依旧疼得浑身战栗。慕容栩搭着对方的脉搏,心中沉吟片刻,对玉羊道,“还有个法子,也可以止痛,就是麻烦些你来搭个手,帮我将她转过来。”
玉羊使出吃奶的劲儿,帮着慕容栩将产妇从仰卧位转成了侧卧,慕容栩揭开被子,将亵衣解开,产妇裸露的背脊顿时完全暴露在眼前。慕容栩强抑下心中纷涌的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