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且听得军阵后方一通锣鼓声响,只见一队身穿黄衣,头戴玄冠的方士手擒着各色旗幡宝具,骑着一色的白马叮叮当当跑到乱做一团的阵前,朝着义军方向做起压法来——却原来是严孤松也听说过景玗军中豢有会妖术的异人,故而听信了军师的建议,从徐州地界内请来了一群方士随军前往,如今便是派上了用场。
“噗!”景玗在军阵后方望见朝廷军搞出的阵仗,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摆了摆手对休留道,“上火铳营吧,看着太闹心了。”
义军阵中亦是一阵锣鼓敲响,戴着斗笠,身穿短衣的火铳骑兵来到阵前,齐刷刷铜火铳一抬手,连着方士与还没退却的骑兵便又“呼啦啦”倒了一片见己方法术不灵,适才还觉得剿匪首功已经唾手可得的严孤松顿时就开始哆嗦了,这时候景玗阵中的虎蹲炮又来了一发恰到好处的齐射,朝廷军原本还算列队整齐的后阵兵马顿时全乱了阵脚:重甲骑兵退回阵内逡巡不前,轻骑兵更是龟缩阵中不敢冒头严孤松眼看要再打下去搞不好就要全军溃败,当机立断马上撤回营中,高高挂起免战牌。
待回营后清点人马:朝廷军这边被踩死射杀了四百余名骑兵,加上被裹挟而来的倒霉方士,死伤人数亦有千余之多虽然之于八万大军来说这点损失还算能够接受,但对比一下景玗军中的伤亡人数就很让人侧目了——对面沙场上干干净净,别说厮杀痕迹,就是连个血点子都没有,是货真价实的零伤亡。
眼看着剿匪首功是完不成了,但严孤松也不是不会见风使舵的主,见力取不成,当天夜里就派信使给空桑城中去了信报——“叛军中果有妖人,异术作乱,方家不济,求天子亲临,降克妖邪!”
前线消息一日后便到了空桑城淳和帝的手中,面对严孤松的陈述与请求,淳和帝不由得又皱紧了眉头:“严将军说,那白妖果然会异术,他带去的那些方士不顶事,首战已经败了诸位爱卿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降克妖邪,振我国纲啊?”
“圣上,为今之计,便只有您率军亲征,以真龙王气降克妖术了!”曾文观以布衣之身跪于驾前,朝着淳和帝一叩到底,“老臣请圣上体恤百姓免遭妖灾戕害,驾临阵前,早破白妖,复我昆吾河海晏清!”
淳和帝的嘴角抽了抽,正想着该如何找理由拒绝曾文观的请求,忽听得堂外传来人马呼喝吵嚷的声音。淳和帝正想问何事喧哗,便见着从外头进来个气喘吁吁的黄门太监,一路冲进屋内来不及跪,便指着屋外急道:“圣圣上,京城来报:宫里太后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