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为了防止城外有诈,杨敬行没有让士卒打开城门,而是直接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以轻功落地后兀自走向景玗,拱手道:“定西侯果然好胆色,敢问今日比武,如何见教?”
“老太傅言重了,景某是晚辈,今日能与老太傅一战,实是三生之幸!”见杨敬行从城楼上跃下,景玗也连忙从马背上翻身下来,握着刀迎前一步答道——今天他没有穿戴盔甲,与杨敬行一样,也是一身素白的布衣打扮,远远望去,却好似仙人莅临一般,双方皆有遗世独立的傲骨罡风。
“既然如此,老夫便有两个不情之请。”见景玗仍旧以江湖晚辈自居,杨敬行也不推辞,捋了捋长须振声道,“若是定西侯能答应,那么今日比武无论输赢,老夫皆无怨无尤,绝不怪罪。”
“老太傅但说无妨。”景玗从容回应,神色态度上全无占据优势一方的倨傲表情。
“其一,是今日你我比武,便只凭‘天下会’中准许使用的招式器械,你那些杀人无形的‘火器’,不可动用其中!”杨敬行一手负“天一宝剑”,另一手直指景玗,如同天神一般矗立于空桑城门外,毫无惧色地向景玗发令道,“你若不答应,老夫现在就以一剑定胜负——哪怕被你用火器万箭穿心,也誓要以此剑收你泉下相随!”
“老太傅多虑了,景某今日本就没打算使用火器比武。”景玗伸开双手,将自己的外袍敞开,让杨敬行看清自己身上除了手握的赤霄刀以外,确实并没有藏着其他的长兵械,“有幸与‘天一剑’交手,是昆吾国所有江湖儿女的夙愿,景某不会以器械之能来辱没今日比武的快兴。”
“既如此,便最好。”杨敬行闻言点了点头,又伸出第二根手指道,“这第二个条件,便是你我比武,再不得有第三人卷入其中——今日比试,不同于‘天下会’中组队夺冕,便是生死之局。若无此番觉悟,趁早打道回府!”
“老太傅亦是多虑,景某虽是惜命之人,但人生中总有些场合,有必要将生死抛诸脑后。”景玗回身示意休留及随同而来的亲兵队伍,让他们退至十步以外,“我既然承诺不会用火器,也就自然不会要他们帮忙——还望老太傅不要再以己度人,徒增不快。”
“哼,你小子,还是同往年一样,得理不饶人!”闻听景玗此番颇有冲撞之意的回复,杨敬行反倒是松泛了神情笑出声来,“也罢,老夫当年留你一命,也便是看在这股子桀骜不驯的骨气份上!如今你虽不能成我昆吾忠臣,倒也称得上是当世枭雄,与你一战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