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原本坚壁清野的空桑城忽然城门大开,无数骑兵携着滚滚尘烟向京城方向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朝廷军骑兵刚来到官道上便遇到了拦路的义军火铳兵,然而这一次朝廷军没有退也没有躲,而是将前阵分开,让出了后面一支装备奇异的马队来。
这些骑兵马皆仿照重甲骑兵一般身披重甲,然而“骑手”却仅仅都是布衣打扮,马与马之间用皮索相连,三匹一组,待从队伍中冲出后便朝着火铳兵队伍没命一般狂奔而来。
“准备射击!”眼见着骑兵队伍朝着己方冲锋而来,作为火铳营代理指挥的夷貊族青年诸犍随即挥手下令道——因了与杨敬行的生死一役,如今景玗重伤,正躺在营中休养,休留也守在营中须臾不离,其余人分兵的分兵留守的留守,如此阻挡朝廷军返程的任务便只能交由诸犍来完成。眼见着对面骑兵进入射程范围,诸犍没有多想就下令射击,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些中弹的“骑手”却没有从马上摔下来,而是仅仅晃了两晃,就接着朝火铳兵的横队直扑而来。
“一队卧倒,二队射击!”诸犍不知己方的火铳是出了什么问题,但出于对这种新式武器无往不利战绩的绝对信任,他依照训练时的流程再一次命令火铳兵们换组射击对面的骑兵仍旧只是摇了摇身形,挺身御马的动作丝毫不乱待马队冲到近前时,诸犍这才看清,那些马背上的“骑手”都不是真人,而是穿着真人衣袍头盔,被绑在马背上的稻草人!
“中计了!别射人,射马!”待看清对方“骑手”的端倪之后,诸犍连忙调整了火铳兵的射击目标——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两队火铳兵手中的子弹都已经打光,而更换弹药的时间却追不上对面马队冲到面前所需的时间而更要命的是,那些重甲马队最后一排的战马尾梢上,都被绑了燃烧的稻草,吃痛受热的战马顿时化成了发疯的野兽,因为被绑在一起无法挣脱,所以便只能撵着咬着前面的马队,不要命一般只顾朝前狂奔。
发疯的重甲马队在转瞬之间就冲到了火铳兵阵地跟前,眼见着无力阻挡,诸犍便只能急令火铳兵散开以免踩踏然而紧跟在重甲马队身后的却是货真价实的朝廷军骑兵,面对刚刚打空了子弹而无力还击的火铳步兵,朝廷军骑兵虎入羊群一般,纵马追赶上去就是一刀而被冲散了的火铳军阵在突入到近前的骑兵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成为朝廷军骑兵发泄先前惨败郁怒的猎物。
为了保存实力,诸犍只得呼喊着剩下的火铳兵逃进官道两旁的密林中,以设法躲避骑兵的逐猎万幸的是,这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