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宫巷之外不多会儿宫巷对面的出口处也来了官军,但同样碍于轿子中的太子而不敢接近。问询赶来的梁元道站在宫巷门口跳着脚地直骂:“天打雷劈的杀贼!你们先头软禁太后,如今又敢挟持太子!你们你们你们这是要天诛地灭的!”
“接下来怎么办?”软轿周围没人搭理梁元道,见巷口两头被堵,向莺儿掀起软轿窗帘一角,看了眼罗先道。罗先一手束缚着太子一手持刀,咬紧牙关思忖了片刻,下定决心道:“抬轿!从东面冲出去!你跟在轿子后面,他们不敢拦我们的!”
向莺儿答应一声,转头朝着身后众人一身令下——此时四个唐家刺客已经只剩下两人,四十余名地龙会门人也已经死伤近半。然而闻听罗先和向莺儿做出决定,众门人还是二话不说扛起软轿,朝着宫巷东面奔跑起来。
眼见着软轿携着一众死士的腾腾杀气迎面而来,堵在巷口东侧的御林军惊慌之下,不由自主地让出了道路一行人就这么冲出了包围,眼看着就要冲到东侧宫墙边,却忽而听见身旁传来一声怒吼:“站下!不然便死无葬身之地!”
抬轿的众地龙会门人闻声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可便只是这一眼,飞奔的轿子却立即停了下来。罗先在轿中一惊,伸手撩开窗帘打望一眼,却也是大惊失色——不远处的城楼上,有禁军官兵推出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影来不是顾师良又是哪个?
“顾当家”眼见着顾师良被俘,原本跟随软轿奔跑的地龙会门人便再也挪不动脚步——如今瞿凤娘已死,陆白猿被困多时不知所踪,其余分舵舵主大多死的死降的降,顾师良与花郁玫便是最后仅存的他们可以信赖的人然而此刻,遍体鳞伤的顾师良被禁军官兵推至城楼台上,颈边分明架着雪亮的刀锋对于如今的地龙会众门人来说,这无疑是再一次让他们直面失去旗帜的痛苦与惊慌。
“告诉下面的人,让他们放了太子,束手就擒,便饶你一死!”曾文观站在顾师良身后,对前者低语道,“若是再不知返,我便当着他们的面,先活剐了你!”
“呵呵,好说,不就是劝降么?”顾师良闻言吐了口血沫,对曾文观咬牙一笑道,“正好我有些话,倒是要跟他们说说。”
“别做无谓的蠢事,你还年轻,别这么急着求死!”曾文观眯缝起一双老眼,盯着顾师良道,“我听说陆白猿麾下的两名弟子各有千秋:花郁玫艳名远播,顾师良文武全才。你投身草莽,认贼作父,不过是为了脱身贱籍,一展长才罢了你若救下太子,便是大功一件届时老夫只需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