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千人?什么来历?”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全愣了,曾文观指着那名小兵的右手都在哆嗦,“你可看清楚了?是何旗号?”
“回诸位大人,奇奇就奇在,他们没有旗号!”那名小兵兴许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形,回话的语气也不甚肯定,“那五六千人马就在城北门外列队整齐,既没有旗号也没有徽记,看服饰像是从西域来的,为首的是三员女将。”
“女将?”众官军闻言愈发困惑了——自昆吾建国数百年来,还从未听说过西域诸番之中竟然有女子领兵的国度。曾文观在脑中快速过了一遍眼下所有需要处理的紧急事件,决定还是先把容易烫手的山芋给送出去,于是乎他转身指了两名将领,吩咐道:
“老夫身负先帝遗诏,身负板荡江山之责,故而如今就僭越代劳了——你们两个,去找梁相,着他带人前往城东搜寻,务必要安然无恙地救回太子!皇城司五指挥留下镇抚宫城,营救太后,搜寻余党其余的人,跟我去北城门!”
曾文观领着救兵前来解了先前的城围之困,又向众将出示过有淳和帝御印签批的“遗诏”,故而如今京中六神无主的文武百官便听信于他,闻听如此安排后便分头行动去了。
宫内宫外如何应付暂按不提,便说曾文观带领众将来到北城门,登楼观望,却见城外两里地左右的郊原之上,的确横列着一支数千人的骑兵队伍:虽然没有旗号徽记,但所有骑手胯下皆是鞍蹬齐全的高头大马,腰间背后长弓森然,金刀雪亮,一看就不是随便凑起来捡便宜打秋草的流匪马贼队伍。
“这这是什么阵仗?”即便是在西境北境戍边多年的官军老将们,见了这一支兵马也说不出来历——那些骑兵的服饰装扮与简陋草莽的戎狄截然不同,但也跟他们已知的任何一个西域邻邦的军队都不一样更稀奇的是,站在这数千人马队最前方的,俨然是三员女将:三人虽然同样披甲乘马,但在头盔下却还蒙着红、橙、紫三色不同的面纱,一身量体定制的金甲也勾勒出与男子截然不同的曼妙身材,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女子不会错。
“他们来此多久了?”曾文观眺望着远方兵强马壮的这一支队伍,面色阴沉地仿佛刷了锅底灰一般。身旁的城门守将回答已有近半个时辰,曾文观随即追问,“可有派过信使,问清来由?”
“派了,可是信使过去后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被那领头的红衣女将抽了一鞭,赶回来了!”戍守北门的城门司将领看着颇有些委屈,“下官寻思不能再惹恼对方,于是就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