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过?上至缺牙的鸨母嬷嬷,下至还未及笄的雏儿丫头,学生全都问过了,委实没有这么一个从善语国被掳来的女子!”
“如何没有人?她们如此大动干戈而来,若是没有一点确实的消息,犯的着带领五千兵马前来要挟?”曾文观闻言骤然变色,对何靖训斥道,“那些鸨母人贩惯于欺哄瞒骗,倘若是个红倌儿,极有可能藏匿起来不肯交出你可是仔仔细细查访过了?真就找不出这么一个人来?”
“找了,真的都找了!不敢轻慢老师之命,我可是派人里里外外一街一街地搜过来的!教坊司和户部里有名籍的也都点检过了,歌坊舞司的人也问过了,就连各处茶楼酒肆里扎座的游女也都抓来问了确确实实找不到这么一个人!”何靖急得满头出汗,低头拱手向曾文观解释道。
“蠢材!不过是找一个外邦女子,到你手中居然也成了一桩难事!”曾文观气得直吹胡子,眼瞅着何靖这一身新换的官袍纱帽就不顺眼。何靖心知自己办事不力,但又确实找不到破局之法,于是乎眼珠一转急中生智,对着曾文观躬身赔罪道:
“学生无能!只是刚才老师提到鸨母诡诈,学生倒是想起一事来——学生当年曾在酒肆中听人说起过,那些花街画舫中的私娼鸨母,最是苛酷狠毒,若有不愿奉事歌笑的良家女子落入她们手中,则少不了皮肉吃苦您说会不会曾经是有过这么一个人,但是因为不肯揽客卖身,被她们打死抛尸已了若是如此,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何靖的话让曾文观心中猛一咯噔——的确,对方只是提出可能有那么一个人被掳进了昆吾京城之中,但谁都不能保证有这么个人如今还在城里,甚至还在世上倘若无法找到那三名女将所要求的的女子,那么城外的那些兵马,就必须被视为可能存在的威胁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派鸿胪寺的人去找对方问询,问清楚那女子的年庚相貌,身量特征,接着去找!”曾文观强抑下心头忽然冒出的不安预感,对着何靖吩咐道,“除了在花街柳巷和茶坊酒肆中寻找以外,再去坊间查问近几年来收买过姬妾的人家,看看有没有来自外邦的女子总之接着找,挨家挨户兜底找!找不到也决不能声张出去,提防城外情势生变!”
“学生知道!”何靖闻言一躬到底,小步紧走着退了出去眼瞅着沙盘上北城门外的那一杆小旗,曾文观心中不禁又是一声长叹——此一队人马来路蹊跷,若真的要与他们交锋为敌,以如今城中的兵马战力,又会平白造成多少损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