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武运城府台到了,鸿胪寺和中书省的人也到了,大大小小的官员围在药铺门前听完门尉说罢事情的前后经过,一个个的全都傻了眼于是乎新一轮的全城大搜查再次开始,这一回先是从全城的药房医馆开始,再到各个旅社脚店然而折腾了整整一天,那名歌女与老夫妇竟是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哪里都寻不到半点音信。
临到酉时日没时分,见城内还没把人送出来,北城门外驻扎的那些善语国女将们纷纷表示不干了,带着兵马跑近城门厉声叫骂,还声称若是明天一早还见不到人送出来,便要正式兴兵攻打武运城驻守北城门的昆吾将领闻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于是乎对于城内寻人的呼声便也催逼得更急了。
最初接触到那名女子的南门门尉,如今便成了众矢之的:一群个个都能要了他性命的机要大员轮番问他女子的下落,个个都斥责他当时为何没有直接把女子送出北门可怜那门尉又惊又怕又懊悔,在审问了整整一天后最终被吓晕了过去。而先前女子和老夫妇消失的那家药铺,许是因为第一次问询时惊动了太多官吏,药铺掌柜也怕惹祸上身,待众人反应过来再去查访问询时,就连药铺里的掌柜和伙计都跑得不知所踪如此一来,那名善语国歌女的下落便再一次陷入重重迷雾之中,竟是比之前还要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人进了城又消失,外加身世来去都如此蹊跷,即便是操心多虑如曾文观也不得不停下手头上的诸多事务,来好好思考一下这名歌女的出现与失踪到底可能意味着什么——现如今朝野四下再一次流言纷起,有人说这可能是善语国的一场阴谋,目的本就是为了找借口攻打武运城;也有人说可能真有那么一个女子,但如今城中纷乱,她可能是被地龙会的余党绑架,以用来要挟朝廷
然而无论是哪种说辞,都无法掩饰一个事实:留给他们思谋和解决问题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待到翌日天明时分,倘若真的无法找到那名女子,那么才刚刚稍稍安定下来的武运城就不得不面对再次开战的局面——虽说如今城中兵力占据优势,可谁都难保仍旧盘踞在东边的景玗以及西北两地的叛乱匪军不会再度发难,趁此机会合围攻打都城思前想后,曾文观不得不再次入宫,向新天子及余太后请赐封城旨令,严阵以待,谨防北城门外的善语国人马真的一言不合便刀兵动手。
翌日卯时,天刚蒙蒙亮,曾文观便坐着软轿赶往北城门,准备再尽力说服城外的善语国女将们多给一些时间待官轿行到五丈桥前,打前面开路的仪仗队伍忽然就听见一阵诡异的琵琶声,这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