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圣贤吝之惜之,而是每一代先圣都顺应当世万民所需,教民以顺和当世之道,而后世有继有变,方能世世代代无穷尽矣如今你们‘天道学派’口称圣人之言,却将先圣明言框成教条,非圣人言则不能著书落墨,非圣人言则不可立章论道;而圣人言则不可改不可变,不可应世应民而生变通有敢质疑尔等逆施之举的,轻则罢黜流放,重则杀人祸家!直将圣人昭明大道导向黯然歧途,令万民庸弱,学子昏暝,国朝不振尔等才是真正的窃天大盗,老夫今日便替诸圣罚你这不肖子孙,破尔等歪理邪说,有何不对!”
“你、你”曾文观胸中的一口浊气已然化作直冲顶门的烈火,几乎恨不得将眼前的陆白猿即刻付之一炬,“老夫与先师一生倾力于圣人大道,著书立学,此心躬勤,日月可鉴!”
“倾力于圣人大道?倾力的怕是自家仓廪吧!”陆白猿五短的身形此刻看着,竟是比身长七尺的曾文观还要挺拔,“当今天下番夷四起,戎狄兴盛,各方外敌兵强马壮,年年滋扰,尔等却固守祖制,不愿统合百姓集结御敌,仍旧由着边疆乡县小村寡民的任人践踏!当今天下商路广开,西域诸国皆重财货,尔等却禁令百姓私募商队,岁岁年年平白看着那些西域行商从我国中赚走百万金银!盐铁之物便也罢了,直将那些瓷茶丝绢也一并只准官营官卖,从中饱充私囊,却令民穷匮乏尔等窃的不仅是天之大道,窃的亦是地之财货,人之位权!骂尔等人面兽心,冠带魑魅,有何不妥?”
“胡言!一派胡言!”曾文观疯狂挥舞着双手,仿佛要将陆白猿从面前驱逐一般,全然不顾自己乱挥的手臂已经打歪了头顶的冠帽,“尔等木客水魅,半路出家的江湖散人,杂吏贱民,懂什么天理大道?也配同圣人一般自成学派,误人子弟?”
“正因为当世圣人不出,才需要吾等顺天应民,为天下之人试出一条当今可行的正道来!”陆白猿面无半点惭色,直视帽斜须张,斯文扫地的曾文观道,“正因如此,才有华臣兄散尽家资,弃武修文,创‘水心书院’不拘一格以揽天下人才;才有吾等甘愿冒死著书立言,成‘食、货、工、兵、政、法、礼、德’之‘天行八集’,才有余泽学子乐意聆听吾等教诲,以青龙湖为试错之地,为天下试出一条可行大道如此这般倾心为国,愿心为民的宝地人杰,如今却被尔等荼毒成如何模样?老夫替天行道揭穿尔等嫉贤妒能,祸国殃民的阴私勾当,如何不是天道昭彰!”
“没有,老夫没有老夫没有残害忠良,是你们是你们自己急功近利,引人侧目才招来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