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把女子往里一送,他一个人又能做得了啥嘛。”
族叔父子听着也有道理,两人看了眼队尾不敢再近前的少年,晃了晃拳头哼了一声,便跟在骡子后面往山上走去远远望见火把沿着山道越走越远,玉羊这才从驿亭内探出头来,伸手一拧扒在大门边看热闹的怀书耳朵,低声训斥道:
“瞧见没!看看你恒哥哥的演技魄力,看看那孩子的胆色,再瞧瞧你这熊样儿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拿不出手的绣花枕头呢?出息!”
“哎哎哎哟!母后莫气,母后莫气!”景怀书挣扎着把耳朵从亲娘手中救了回来,对玉羊道,“我这不是也怕穿帮嘛只是刚才他冲出去前,我把母后你给我做的玻璃弹珠都送给他了,我教他走到路口的时候,就往队伍经过的那条路旁丢一颗弹珠这样就算天黑路远,他记不清进山的路线,回头我们也可以找着那些弹珠寻上山去!”
“大用场指不上,鬼点子倒挺多!”玉羊反手一推将景怀书往屋里带去,临进门前回眸看了眼驿亭门外——虚掩的大门外,两道黑影掩下月光,朝着山顶方向一掠而去唐青青和孟极已然出发,紧跟着送女的火把队伍前往阴家大寨。
深夜风急,有浓云时掩过朦胧不清的月色,将山上投下的火光和人影都拖曳成鬼魅般的虚影山中老枭啁鸣,远谷狼声回荡,在这祝馀国边陲之地的寂夜之中,正有无数双或明或晦的双眼,正汇集向山顶那座戒备森严的大寨。
祝馀国南疆边境,泠陵山庄,阴家族寨。
这几日以来,阴家家主阴承运总觉得有些心绪不宁。今夜风声大了些,他才合眼没睡上半个时辰就被风声扰醒,披衣起身歇了一盏茶工夫,却是更加心烦意乱,再也睡不着了。正想着去院子里散散心,却听见大寨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连带着寨子里的狗也叫了起来阴承运无端感到心头一紧,连忙开门叫来家丁,询问寨子门外发生了什么事。
“回老爷,没什么要紧的事,左不过就是山下的蛮子们又来送女子而已。”那家丁奔出去没多久便一溜小跑赶回来,对阴承运谄笑着拱手道,“不想惊扰了老爷歇息,奴才已经打发他们立马回去了那个女子长得倒还算标志,是要先领进老爷屋里,还是”
“不必了,今儿没兴致,给那些巫老们送去吧。”没等家丁把话说完,阴承运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头,刚想转身关门,却一忽儿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叫住正要离开的家丁追问道,“怎么这么晚才送进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老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