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阴家族寨内的另一座小院内。
被连夜送进大寨的“蓝缨”如今正被单独关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屋里,举目环顾四壁空空,唯有在西边角落处有张五尺来宽,七尺多长的蒲席,上面铺有软褥,头前点着一盏油灯;墙角另一边还有些水盆、水桶、夜壶之类的杂物,除此以外便是再寻常不过的山间土屋,除了没有火塘以外,倒是没什么特别。
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伪装成蓝缨的昭景恒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继续装作抽泣的模样,抱着膝盖瑟缩于墙角。门外传来“丁零当啷”的一阵鼓捣声,有人打开铜锁,推开门扉走了进来——昭景恒稍稍抬头瞥了眼来人,只见进来的两男一女,为首的是两个穿着五色彩衣,身上琳琅满目挂着不少法器的干瘪老头,后头跟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俊俏女子,身穿素色青衣,一手提着一盏灯笼,另一手里端着个木盘,看不清楚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站起来!”那俩老头一进屋子便不客气地对昭景恒命令道。昭景恒闻声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其中一个老头从青衣女子手中接过灯笼,上来照了照他的面孔,须臾后涎着一张老脸露出满意的笑容,“叫什么名字?哪个寨子来的?”
昭景恒听不太懂当地土话,也不知该如何用土语回答,于是乎便只能假装害怕,双手紧揪着衣角不做声。见对方不回话,适才还一脸淫笑的老头瞬间就耷拉下面孔,对身后的青衣女子道:“看来还是不懂事,见了长者竟敢不回话!阿秀,拿家伙来,今日我便要打掉她身上的邪祟,教她如何乖乖做个规矩女子!”
那青衣女子闻言,不忍地看了站在墙角的昭景恒一眼,伸手把木盘往前送去——老头从木盘中抓起一根皮鞭,随后二话不说,朝着昭景恒的小腿便是狠狠一鞭。
“啪!”鞭子落在昭景恒的脚踝处,赤裸的皮肤上顿时就浮现出一道红痕——鞭子是浸过盐水的,初打在身上不会立刻显伤,但却比寻常鞭打要来的更疼。昭景恒猝然吃痛,不由得浑身一哆嗦,脚下趔趄险些摔倒。那名青衣女子见状似有不忍,上前对那持鞭的老者附耳道:
“大巫爹爹,这妹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也属寻常。今天人本就送来晚了,那些规矩章法,今后由我来教也不迟,您老还是赶早歇下吧,莫要为这一个小妮子累坏了身子。”
那持鞭老头听罢点了点头,转头便招呼着身后的另一老汉往蒲席方向走去。青衣女子见状,连忙转头对昭景恒吩咐道:“去打水来!”见昭景恒没有反应,女子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