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两名巫老回头看了阴承运一眼,从对方眼中查探到了一丝戾色,于是乎连忙抓起刚刚装药的那个瓦罐,又仔细看了一遍罐身上做的标记,确认无误后才跺了跺手中竹杖,振振有词道,“神药绝不会出错!定是你们咳,定是你们行了渎神之事,才使得神药不灵,是你们自身的业障,还不快虔心自省,伏罪乞命!”
那一群脚底发虚的山民虽然隐约间感到哪里不对,但慑于多年来巫老们建立起的淫-威,虽心有疑虑却不敢言,只得再一次跪下,双手合十默数曾经犯下的过错,以祈求神明原谅“巴依西木”在一旁围观了全程,拉着阴承运走到酒肆檐下,冷笑道:“老爷,不是窝说,这些个巫师看起来不太靠谱啊。”
“兄台初来乍到,不知内情,又何出此言?”阴承运在泠陵山中的威信,有一半是靠捆绑这些巫老在山中经营的影响力而得来的,换句话说阴家在山民心中的形象便是与巫老们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会儿见两个巫老施药不灵,他正心中烦闷,被“巴依西木”如此戳着痛脚,更是不会有好声色,“前些日子,我寨中亦有家人泄痢,症状与这些人几乎相同,便是吃了大巫们给的‘药食’治好的这些人服药不灵,许是有别的缘由,也不一定。”
“哦呀老爷,这种巫术就是这样子滴,有时候灵验有时候不灵,反正窝们也看不见听不到神明究竟是如何判决的,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巴依西木”闻言,不以为然地拍了拍肚子,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阴承运建议道,“不过说起来,窝滴队伍里也带着一名巫医,医术非常了得,什么病都能治!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要不窝去把窝滴医生请来,让老爷尼开开眼界?”
“你?”阴承运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跨国的商队因为路途遥远,行期漫长,故而在队伍中携带些个懂疗伤治病的药剂师或者巫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如何眼前的胡商非要在这时候提出去请自家的巫医?是有心在自己面前显耀?还是
“这位胡人老爷,你若是也有医生,就请来看看吧!”没等阴承运作答,山民中一个懂官话的已经凑上前来,捂着肚子对“巴依西木”央告道,“我们已经病了好些日子了,如今连路都快要走不动求求您行行好,请来远方的医生给我们治治看吧!”
“对对对,求求您了”一石激起千层浪,闻听得眼前这位豪商队伍中亦有巫医,抱着“死马当活马医”心态的一众山民也纷纷凑上前来,低眉顺眼地向“巴依西木”哀告道。见群情已起,“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