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云夫人尼来看看,则里滴则些人是不是得咯瘟疫?”一见妇人前来,原本行动举止很有些不拘礼节的“巴依西木”顿时显得局促起来,只见“他”一躬到底将妇人引到酒肆门前,向众人引荐道,“各位各位,则位就是窝们队伍里滴大夫,她是窝从尼们国家北方找到滴神仙,什么毛病都能治,医术可高明了!”
“老爷过奖,我不过一届凡修,略微通得些许医术,承蒙老爷抬爱,方得周游列国,悬壶济世。”见那妇人仪态端方姿容祥和,配上一身天青色鹤氅白裙,隐隐间的确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阴承运不禁也心生好奇,想看看对方是不是真有些本事,能否借与“巴依西木”的合作关系将自己的影响范围进一步扩大而另一边那些正闹肚子的山民显然已经等不及了,他们撇下还在研究“药食”缘何不灵验的两名巫老,转头便凑到女医面前叩头:“夫人救命!”
“一个一个来,别急,我先望望病气。”只见那女医俯身下来,伸手扶起一个站在人群前列的男子,左右看了看对方的气色,随后便脱口道,“你这病起了约有四五日了,症状主要是腹痛、腹泻、全身无力,思饮食却不敢进食,晚上或可好些,白天更甚,是也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个症状!”闻听那女医甫一打量,便把自己所患病症说了个八九不离十,为首的那个山民男子头点得顿时如小鸡啄米一般,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更加虔诚恳切了,“女神仙!这个病到底怎么治法?我们全家六口人,有一半都得了一样的毛病,现如今马上就要到秋收时节,眼看着正是用力气的时候,再这么下去今年冬天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无妨,此病能治。”那女医说着,一甩手中拂尘,忽然欲言而止,“只是”
“只是什么?”听见女医如此做派,有机灵些的山民立刻紧张起来——以往在村寨中求巫老作法治病,好酒好饭自是理所应当,然而这些年,大多数村子里的巫师们都去了山顶上的阴家大寨“集体修行”,早就看不上村人的衣食供奉,故而这些年想要求他们“下降凡尘”,便少不了真金白银眼前的这个女医仪表不凡,平时又受富商供养,眼界自然非俗,谁知道她开口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条件呢?
“只是此病是业病,我虽能治得了病,却消不了业,所以即便如今暂时能缓解病情,也无法掘除病根。”那女医端着手中拂尘,低下头去微微摇了摇头道,“若要彻底根治,还需各位找出业根罪孽,方能够永不复发。”
“果然是业报么?”闻听女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