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盏仰头,面不改色地一杯喝尽。
她眼里有水光,唇角酒渍晶莹,瞧着已经有几分醉态了。
满屋寂静,谁也不敢出声。
苏暂更是目瞪口呆,这是哪一出?出发之前不是还一口一句狗男人,甚至大放虎狼之词,说不想被季清和顶撞,只想顶撞季清和的吗?
这他娘的,现实魔幻啊。
沈千盏斟上第三杯酒时,季清和的表情终于变了变。
他眼神依旧冷静,只有眼底涌进灯光时,才能看清那偶然迸现的一丝清明和克制。
他微微抿唇,似想看她还能再说些什么,漫不经心里还有几分随心所欲。
沈千盏在自己的中华文库里挖了挖,说:“季总喜静,我数次打扰,行为不端,多有抱歉。”她酒杯碰到唇,见季清和似坐直了些,又补充了句:“罚完三杯,一笑泯恩仇?”
不等季清和回答。
她扬手举杯,嘴唇刚启,还未嗅到酒香,她被一只修长的手扣住手腕,没用多大劲就牢牢地桎梏住。
季清和声音低沉,语气无奈:“沈千盏,在我这不兴灌人喝酒,议论对错。”
沈千盏空腹喝了两杯,面上微醺:“那我白喝了?”
她问得直接,言辞间还有几分错愕,这下意识的反应意外地比世故清醒时的沈千盏招人多了。
季清和勾了勾唇,说:“对,白喝了。”
沈千盏:“……”
靠,取悦季清和简直比睡服他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