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接他这句话。
说“我没往心里去”没重量,反问“我为什么要有顾虑”又显得轻浮,沈千盏还是头一次觉得车里的空气这么稀薄。
好在,一通电话来得天时地利,恰好将她从眼下无法脱身的境地里解救出来。
沈千盏说了句“稍等”,去看来电显示。见是苏暂的电话,很快有了借口:“苏暂找我应该是为了剧本的事。”
季清和颔首,示意她先接。
沈千盏没接,她任由嗡鸣声响动着,像完全忘记了之前在聊什么,说:“今晚多谢季老先生和孟女士的招待,还请季总替我再转达一下我的谢意。”
季清和转脸看着她。
他心平气和,甚至有几分好整以暇。那表情出现在他脸上,颇有几分“我看你还能怎么编”的言下之意。
沈千盏不受干扰,询问他:“你什么时候回西安?”
“没定。”季清和停顿片刻,说:“明决会安排,我让他提前通知你。”
话落,他拇指擦了下嘴唇,声线微低:“明天周四?”
来电的震动声掐断,沈千盏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屏幕,确认时间:“对,周四。”
季清和似思考了几秒,说:“明天我临时有事,剧本会不参加了。会议记录的音频和文字文件让苏暂直接发给明决。”
“临时有事”的借口太没诚意,要不是他语气寡淡得不夹带任何情绪,沈千盏都要以为是自己的不识趣惹怒了他。
她心中微愕,脸上却没表现出来,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目送着季清和离开后,她在原地站了会,百思不得其解。
这狗男人是不想明天看见她,所以临时有事?
还是再次得到后,顿觉索然无味?
不是?
季清和的目标总不可能亲一下就满足了吧?这么潦草?
——
狗男人的前后反差太大,沈千盏一晚上都在琢磨他的心理是在哪一刻发生了扭曲。
等她发觉自己在这件无聊的事情上费神那么久后,沈千盏犹如被当头棒喝,惊醒过来。
一晚浅眠的沈千盏第二天醒来时,头疼欲裂。触目所及,天地昏暗,远处高楼笼在灰色的幕布后,虚虚实实,探不出个所谓。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等沈母见她到点了还未起进来催促时,才扶着发沉的脑袋,起床上班。
老沈送她下楼时,忧心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