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要的生活与事业,取舍随心,从容散漫。
这辈子遇到过最棘手的,也就沈千盏。
他很难想象,沈千盏在那个阅历尚浅的年纪,是怎么孤身挺过永无继日的黑暗,逐光而行。
他所能说的言语都太过单薄,远远不及她经受的万分之一。
——
沈千盏极少提到过去。
这段过往比起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更令她不齿。
就像存在于光与暗交汇的灰色地带,没人知道,她曾到过多深的黑暗之地,又经历过怎样的绝望。也没人知道,她穿过那片黑暗,重新回到人世,又花了多久多久。
没有相同经历的人,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她向季清和坦诚,也是因为她突然有一个猜测:“我今晚晾了萧盛,这事可能不会就这么善了。”
无锡影视城是赵宗晨的地盘,只怕今晚过后,她少不得得提防他暗中下黑手。
“也没准。”季清和的脸色有些冷,目光落在湖心的某处虚空,四两拨千斤道:“他未必敢。”
“赵宗晨之前敢这么对你,是看你年纪小,好糊弄。他这种性子,手里肯定有本烂账,我让明决去查了给你。我在这,你用不着忌惮别的男人。”
沈千盏一怔,喜笑颜开:“季总,您这解决方式,过于熟练了。”
季清和见她笑了,也跟着勾了勾唇角,“这世上大多事能用钱解决,钱不行,那就权势。”
沈千盏问:“那你呢?你吃哪套?”
他似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倒没那么复杂,你就够了。”
——
很快,日子眨眼到了周末。
季清和与明决去香港出差。
沈千盏走不开,让苏暂代自己去送一程。
她这几日将从季老先生那借来的四座古钟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梢。负责看守古钟的几个场务被她搞得险些神经衰弱,一个个紧张得不得了。
邵愁歇生怕戏没杀青,剧组先疯了。
季清和尚在剧组的那两天,他将有古钟的戏份全堆到了一起,集中拍摄。
这日,午后小憩。
沈千盏正卧在躺椅上打养生游戏,见邵愁歇背着手走进来,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踢了条塑料凳过去。
见她没个好脸色,邵愁歇拎过凳子坐下后,怏怏道:“不是来找你要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