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从白日过渡到黑夜,陷入了喧闹的夏日狂欢。
沈千盏含笑望着眼前的这一切,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制片生涯就此定格也挺好的,今晚的气氛不比任何一个颁奖舞台逊色。
这念头刚起,她忽的又想起自己还没还完房贷的大平层,以及心心念念想换很久的新款梅赛德斯。
那还是定格在颁奖舞台上更值钱些……
她若真止步于此,谁替她奢侈的追求买单?
正做着梦呢,眼角余光瞥到隔壁的金主爸爸,沈千盏立刻正色,撇清乱花经费的嫌疑:“蛋糕和花走的公账,烟火是苏暂自费的,我没批条。”
苏暂听到自己的名字,以为沈千盏叫他,衔着串烤肉就小跑着过来了:“盏姐,你叫我?”
沈千盏瞧着他跟条小奶狗一样招人得紧,刚想伸出手去撸撸狗头,手才抬起,就被季清和不合时宜的轻咳声打断。
两人在剧组众多双眼睛下谈恋爱,早谈出了一股流诗写意的默契。
通常,咳嗽代表不允许,清嗓子代表注意言行尺度,撩头发是需要救场,摸鼻子是准备撤退。
除以上这些行为艺术外,还有不少眼神、语言上的小机关。
也不是哪方刻意定下的,就自然而然,熟能生巧地打起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小暗号。
沈千盏讪讪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眉来眼去的,落在苏暂这种毫无情趣的小奶狗眼里,就成了□□裸的“畏夫”。
他边咽下烤得半生不熟的牛肉,边酸道:“盏姐,你跟我季总在一起后,这地位是直线下降,连跟我多说两句话都要看他的脸色。”
沈千盏和季清和的事,想瞒过苏暂,压根不可能。
年后无锡大雪,季清和跟明决冒雪前来送物资那会,他就单方面认定了这两人有一腿。更别提进组后,他住在沈千盏隔壁被迫听了多少次少儿不宜的墙角……
这板上钉钉的事实,都不用沈千盏一字一句当面承认。
苏暂刚说完,季清和就不咸不淡地扫了记眼风过去。
他对苏暂的威慑力就如鹰追兔,是强者本能的压制,而苏暂对他的恐惧与敬畏也是源于弱者天生的臣服。
都用不着季清和开口,他立刻不敢再造次,老老实实的吃他的烤肉串。
沈千盏也是有了季清和后,开始享受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见状,怕给苏暂幼小的心灵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