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好吃吗?”
“挺鲜的。”老沈嘿嘿一笑,反问:“你妈说你要领男朋友回来,你男朋友是到了,你什么时候来?”
沈千盏“呵”的一声冷笑,冷睨着他。
老沈被她盯得心虚,清了清嗓子,也不再左言他顾,老实认错:“这次是我让你和你妈担心了,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我这不是也得到教训了,吃了两天海鲜呢……”
沈千盏问:“你怎么回事,怎么会租了人家的船出海,价格还没商量好?”
老沈回答:“还不是你海叔压价压得太狠,那位船老大又是个脾气古怪的,一声不吭。我还以为他俩谈好了,谁知道那船老大发起火来是闷肚子里的?把人往岸上一扔,二话不说就走了。我上哪讲理去?”
老沈上了年纪后,一怕老婆哭,二怕女儿发火。
今儿下午沈母的梨花带雨已经搓掉了他一层皮,他生怕沈千盏逮着这件事不肯放,毫无义气的将锅一股脑全甩给了他的钓友海叔。
甩完还不够,又声情并茂的卖了会惨,等沈千盏半笑半骂的瞪了他一眼,他估摸着她是不气了,才又生龙活虎起来:“开心了吧?不计较了?”
沈千盏嘴硬:“你都不把自己当回事,我有什么好计较的?”
老沈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我出门有报备,我猜再过一天你妈怎么也该发现我联系不上了,那肯定想办法找我来了,我肯定能得救啊。我又不像你海叔,家里没人管,人丢了都不知道。”
沈千盏看向镜头里的老沈。
老沈憔悴了些,精神看着尚好,但脸颊微凹,瞧着有些显老。他笑眯眯的看着沈千盏,眼角的皱纹把他的眼睛挤得又弯又窄,只露出一点黑亮的眼瞳。
眼神里,有那么点讨好,那么点求饶,又有那么点说上来的欢喜。
她忽然想起了老陈,想起了同在这个酒店某个房间的陈嫂。
陈嫂的眼泪和隐忍给了她极大的触动,她的心揪了一晚,此刻微微发酸,又涩又软:“我前天给我妈打电话,我说剧组要回北京了,我想带男朋友回家给你们看看。我妈特别高兴,挂了电话就去找你,结果电话没打通,她又慌又怕,一晚上没睡,隔一会就联系你和海叔。好不容易天亮,向我求助,又事赶事,我差点没接。”
“我妈凶我的时候你也知道,跟只老虎一样,就差叼着我后颈皮跟我打一架了。我听她的声音跟快哭了一样,六神无主的问我怎么办。老沈,你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