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卖给人贩子,又被人贩子卖到深山后,她就从最开始的不驯,再到后来的顺从。
像极了楚父和楚母的结合体,一个悲剧的结合体。
华荣心里有些堵,说不出为啥。
她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纹身,用手搓了搓。
掉了。
纹身是纹身贴,表明了原主内心的叛逆渴望水分很大。
最初的时候,她也是一个岭城一中好学生,却因为一个男生,遭受到了莫名的校园暴力。
这个时候,她想到了楚父。
于是,她就这样成了老师同学眼中的坏学生。
打架、斗殴、旷课、迟到……
所有这个年纪女孩子能做的坏事,她都尝试过。
唯一坚守的原则,或许就是不打女人吧。
潜意识里,她想到的是楚母和她自己。
在她很小的时候,两人被楚父打了,就会躲起来,用药酒给对方上药。
每一次楚母都会哭,原主最开始也哭。
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被打了,连哭都不哭了。
因为已经麻木了。
她甚至不理解楚母为什么还能哭出来。
疼吗?
可是那点疼,似乎都不算疼了。
华荣蹙眉,这个楚父真的是连人都不算。
家暴已经够恶心了,最后还把老婆女儿给卖了。
恐怕说他是人渣,人渣都得跳出来控诉她贬低了他们。
“学得好好上,渣渣得想办法弄死,钱也得要。”
华荣握着手,感受着熟悉又陌生的力量。
心里已经在思考着未来应该怎么做。
一路也没留意,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到家了。
说是家,其实就是岭城市里的一处贫民区。
如今还是筒子楼的建筑风格。
华荣走进这巷子之后,七拐八拐,才在最深处的一处院子门前停了下来。
从外面看,这里被篱笆围了一块五十多平米的区域,有一处瓦房子。
瓦房子外面有一块很小的耕地,里面种着葱、蒜、青菜在内的简单蔬菜,长得郁郁葱葱的,是这城市一角她能看到的最美的风景了。
院子门已经少了一扇门,华荣记得好像是楚父某次发疯的时候给打烂的。
一个男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