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尽数归纳为一条条铭刻在身上的黑色条纹。
夜晚的风很冷。
他赤裸着刻满图纹的上半身,坐在那栋烧焦了的高楼对面一栋楼房的天台,目光迟滞地望着那些穿着制服的人,把一具具盖上白布的尸体搬出大门。
藜乐来了之后,虽然扑灭了这场火,救下了不少的人,但在他的出现之前,其实悲剧早已经在不可阻挡地发生了。
那位年轻的医生只是试图中断悲剧,却差点为此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如果不是那枚被医生施放在他身上的字符奏效,他想,他是断不可能找回理智,强行打断杀死医生的念头。
当最后一具尸体被搬离门口之后,他呆呆地看着那些跪倒在地上大声嚎哭的人们,看着他们因为悲痛而黯淡下去的脸。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
原来有钱人也是人啊。
原来人失去了重要的东西,都会显得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悲伤。
在那风中不停飘荡的悲怆中,烧焦的落叶在漫长的天幕下迂回,仿佛祭奠的黄纸。
他始终阴沉着脸,握紧了拳头,粗大的骨骼被他按压得咔擦作响。
他在风中转身,缓步走向了繁华的另一侧,从高达数十米的地方跳下去,转瞬间便隐身于黑暗。
....
藜乐没有直接回诊所,而是来到了蔡大家的门前。
他用力地敲打那扇关闭的隔门,力度很大,毫不掩饰心中的急躁。
可里面却久久无人回应。
情急之下,他甚至在附近找来了一根棍子,用那根棍子粗鲁地撬开了那扇门。
他宛若穷凶极恶的歹徒般,闯入到这间简陋的棚屋里。
他径直地越过狭窄的客厅,逐一推开那几个小房间的门。
屋子里没有大人。
他一路翻找,最后在一个小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年仅三岁的孩子。
孩子蜷缩在一张不怎么宽敞的小床上,睁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
他尝试平复下心情,耐心地问那孩子,“你娘呢?”
孩子畏缩地摇摇头,像她爹一样,什么也没说。
“你有见到过你娘么,”他又问,“她在哪里,最后一次看到是什么时候?”
孩子还是摇摇头。
她嘀嘀咕咕地哼气,用那一双澄澈的小眼睛,愣愣地望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