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我们是这次任务的搭档,我希望你能够意识到这一点。”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那些消失的同伴,而不是进去游玩。”
“执行任务的期间,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尽早完成这项任务,这个地方虽然如你所说的很美,但我最想回去的...还是我自己的家。”
“有个女人在等我,”他定定地看着对面的那一双活跃的眼睛,“我跟你说过的,在上车之前,我恳求过她,如果我能够活着回来,她就要应承我,成为我的家人。”
“那好啊,老兄,那我们就一起早点完成任务!”维克多兴奋地说,“耶,就今天晚上,我们溜进去,等找到那帮倒霉蛋之后我们立刻就出来。”
“到时候,这帮家伙都得感谢我们,因为我们会是最先找到他们的人,耶,我们将会是这座奇怪森林的第一任征服者!”
....
没有黑夜,没有睡眠,在古怪的日光下,囚犯们的影子就像是水迹一样,似乎下一秒就会被灼热的光线蒸干。
肖炎身上的伤口还没愈合,蒙尘的血肉中甚至可以看到一条条滋生的寄生虫,它们在他的肌肉中蠕动,不停地撕出新的伤口,分泌毒素。
只有在狱卒们呼喊囚犯去矮房搬来铁桶时,他才有机会放下铁锤,用手去抓走那些滋长在伤口的害虫。
后来,因为实在是饿得受不了,胃部抽搐得仿佛已经卷起来了一样,可内心却还是无法接受铁桶里那些腥臭的糨糊。
无奈之下,他就闭着眼睛,尝试把这虫子塞进自己的嘴里,生硬地吞入腹中。
祈求通过这一点点仅有的热量来填补这具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身体。
但其实无济于事,单薄的皮囊下隐藏着一个无底的深渊。
当虫子从他的口中咽下后,便沿着食道坠入那个看不见底部的深渊。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深渊的存在,几乎是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他都能听见自黑暗深处传来的某种密密麻麻的劝诫声。
劝他放弃,无谓再继续坚持所谓的人性。
那道声音说,在自然面前,人这一存在与寻常的猪狗无异,所有的苦,所有的难,皆是因为人的自视太高所造成的。
你何尝不试试把自己的身段放低...、
不停地放低...
抹去你们所谓的智慧,抹去你们所谓的尊严...
用野兽的目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