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端着水盆进来,手上还挂着镣铐。
“怎么是你来?”看见她,怀玉笑了笑,打着呵欠伸了懒腰,撒娇似的朝她伸手。
青丝放了水盆,很想像以前一样过去将她抱进来,给她更衣洗漱。然而手一伸,上头的镣铐一阵作响,她看了看,无奈地摇头。
怀玉收回了手,眨眼道:“你这么乖他们还不肯给你解开?”
拧了帕子递给她,青丝低声道:“紫阳君此人,心思远比您看见的深。”
嗯?怀玉眨眨眼:“什么意思?”
看了一眼门外,青丝摇头,没再说。
怀玉好奇,起身就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然后猛地伸头一看。
御风安静地站在门外,峨眉刺别在腰间,像是随时防备着什么。一见她出来,微微惊了惊,然后便颔首行礼:“夫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她问。
御风垂眸道:“领君上吩咐,护卫院中周全。”
什么护卫院中周全,分明就是来盯着青丝的。怀玉抿唇,算是明白了青丝的话是什么意思。江玄瑾答应她不关青丝,但可没真的对青丝放下戒心。纵她胡闹可以,但也不会当真放手不管。
她这种祸水,果然还是祸害不了他的。
耷拉了脑袋,李怀玉撇撇嘴,认命地回去更衣洗漱,然后用早膳。
“君上昨晚一夜未归。”乘虚站在旁边小声禀告,“许是宫中有什么要事。”
咽着饭菜,怀玉想了想:“是真的有事,还是他赌气不想回家啊?”
乘虚连连摇头:“君上不是如此小气之人。”
也是哦,那么心怀家国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这么大的别扭?怀玉点头,用完早膳就继续在门口蹲着。
结果这一蹲,又是从天明到深夜。
两天不曾看见江玄瑾,李怀玉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小气鬼!”
什么心怀家国,一言不合把她扔院子里不闻不问,分明就是记恨她了!而且记恨得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非得要把她晾着,晾老实了才好。
这种威风她以前也抖过呀,宫里的面首谁惹她不高兴了,就不和他说话,也不给人任务,好让他自己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以后不再犯。
可她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呀,不就是不能与陆景行太亲近么?现在本也没什么机会亲近,他非抓着之前的事儿不放,她有什么法子?
越想越委屈,怀玉蹲在门口盯着地面上来来回回的蚂蚁,眼泪都快下来了。
一阵清风拂来,面前突然停了一双皂底锦靴。
怀玉泪眼朦胧地盯着上头的花纹看了一会儿,愣了愣,倏地抬头。
两日不见的人站在她面前,正皱眉低头看着她,一张脸迎着朝阳,蒙了一层光。
眨眨眼,李怀玉猛地起身,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她扁嘴,鼻尖都泛酸,“你还知道回来?”
江玄瑾顿了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