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样的!
“你还是走吧。”她道,“死牢里是不需要医女的。”
医女惶恐地看向外头站着的御风。
李怀玉跟着看过去,摇头:“不用管他。”
那可是君上的亲卫啊,不用管?医女很紧张,试探性地往外走了两步,就听得御风开口道:“夫人,这是君上的吩咐。”
“他吩咐有什么用,我不听。”怀玉道,“人家一个小姑娘,在死牢里呆着像什么话?”
御风为难地皱眉。
李怀玉翻了个身,朝着他轻笑道:“他不就是怕我死了没法给白德重交代?放心,我可不会这么没出息地死在这脏地方,要死也该在众目睽睽之下,魂飞魄散才对。”
“不是……”御风道,“夫人,君上其实很担心您。”
担心她?怀玉当听了个笑话:“你是没听见他先前说的话不成?”
爱这个字,你也配说吗?
小心藏着的东西,被他掏出来扔在地上踩了个稀碎,这么绝情又狠心,半分余地也没给她留,哪里还会担心她呢?
心口犹自疼得难受,怀玉勉强撑起身子,看了看医女药箱上放着的笔和纸,低声道:“拿过来给我。”
医女慌忙领命,把纸笔都塞进她手里。
舔了舔笔尖,怀玉低头而书,认认真真地写了一炷香的功夫,实在是头晕得厉害才停了笔,把写完的东西递给医女道:“这份东西,就请御风大人转交给君上吧。”
御风皱眉,接过来一看,吓得脸一白。
北魏律法:夫妇之道,有义则合,无义则去,若是夫妻缘尽,丈夫就需要写一封《放妻书》,与妻子“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君上还没动笔,夫人竟先写了这样的东西。
连连摇头,御风忙不迭地把信纸塞回医女的手里:“请夫人饶过属下!”
就算他不知道君上如今是什么心思,但送这个过去,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写都写了,给一下都不行?”怀玉道,“若是不拿着这个,我获罪,你家主子被牵连也不一定。”
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御风道:“您还是牵连主子吧。”
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怀玉还想再劝,就听得外头又响起了脚步声。
“二夫人?”御风回头看见来人,惊讶地喊了一声。
徐初酿温和地朝他点头,过来站在两间牢房的中间,低声道:“我来送饭。”
徐仙的牢房还空着,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怀玉看了看,朝她招手:“你先来我这里。”
“好。”看见她这脸色,徐初酿很是担忧,放下食盒欲言又止,扭头朝御风道,“我们妯娌有话要说,你们可否回避一二?”
旁边的医女如获大赦,抱起药箱就往外跑。御风犹豫了片刻,也乖顺地退了出去。
眼瞧着他们消失在牢房拐角处,徐初酿才回头,打开食盒,拿出两大盅子补汤来。
“这……”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