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打量那三个护卫一圈,皱眉:“你要逃?”
“我不逃,等着害死更多人吗?”痞笑一声,怀玉伸手抓住白德重的胳膊肘,半扶半推地就把他往外送。
这动作很没有仪态,很不符合礼教,白老头子的眉头又皱起来了,在殿外站定,他回头看着她道:“大魏律法第七十二条,故意纵火,烧毁官邸或宫殿者,处流放之刑!”
一听这熟悉的强调,怀玉竟觉得有点高兴,下巴扬了扬,努嘴道:“我烧完就流放自己,您放心!”
白德重板着张脸,盯着她沉默了片刻,低声道:“路上小心。”
喉咙一紧,怀玉愕然地看着他。
说完这话,白德重也没打算留下来看她纵火,带上灵秀,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老头子还真是……
扶额摇头,李怀玉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会儿。
清弦递来了晕过去那护卫的装束,她接过换上,打燃火折子点了福禄宫里的纱帘,等火势起来了,才跟着清弦等人一起,很是镇定地离开福禄宫。
谋逆一案关进大牢的人太多,陆景行捞不出死牢里的人,却是能捞出几个罪责轻的。清弦这几个人混在被监管的造反禁军之中,很容易就被陆景行救了出去,眼下只要他们能顺利出了三重门,就彻底安全了。
身子依旧很难受,怀玉勉强撑着,学前头他们的模样,昂首挺胸神色自如地捏着刀迈步子。
然而,白珠玑这个头委实矮了些,要是一个人的时候还好,但跟清弦赤金他们站在一起,就整整低了一个头。
“那边的。”刚出福禄宫,外头就有巡逻的郎将喊住了他们。
心里一紧,怀玉屏息低头,站在最后。清弦等人很是自然地将她挡住,拱手问:“大人有何吩咐?”
郎将疑惑地看了看他们身后那个小不点:“那是谁?”
清弦微笑,赤金和白皑左右看了看,发现这四周无人,也都笑了笑。
“你们笑什么?”郎将皱眉,心里正生疑呢,就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快走!”怀玉低喝。
清弦很是麻利地将昏过去的郎将拖到旁边的草丛里,赤金和白皑一人一边,半扶着她,飞快地抄小路逼近宫门。“殿下。”看着宫门口的守卫,清弦喘着气小声道,“陆掌柜已经联系过今日看守宫门的卫尉,但那人似乎油盐不进,若是等会被拆穿,咱们可能要硬闯。”
“怎么会这样?”李怀玉嘀咕,“那卫尉不是挺好说话的吗?”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您头埋低些。”清弦说着,掏出了伪造好的手谕,大步上前去。
看见人来,宫门处执着画戟的守卫“锵”然将长戟交叉拦路。
清弦双手捧着手谕走到旁边的卫尉面前,低头道:“奉陛下之命出宫。”
那卫尉眼神很是古怪,看了他两眼,伸手接了手谕,没立马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