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催雪都是红尘出身,惯常会在床笫之间玩花样,徐初酿生涩又规矩,每次与他圆房,都羞得浑身通红,反要他主动。
当时他心是野惯了,不喜她这种无趣的闺秀。可现在想起来,倒是觉得喉咙发紧。
“公子看上哪一个了?”老鸨笑着问他。
江深回神,想了想,问:“可有初入红尘不懂规矩之人?”
老鸨一愣,眼珠子转了转,点头道:“有呀,公子这边请。”
江焱起身道:“二叔,你若要留,那侄儿就先告退了。”
“你慌什么?”江深撇嘴,朝老鸨道,“给他也寻个好姑娘,教教事儿。”
“好嘞!”老鸨暧昧一笑,一挥手绢,后头几个站着的姑娘就上前,把江焱围了个严实。
“二叔!”江焱吓得大喊。
江深捂着耳朵就往外走:“听不见,听不见。”
隔壁厢房里已经点了香,老鸨请他进去,没一会儿就送进来个挺素净的姑娘。那姑娘生得中上之姿,进来就站在他面前朝他行礼:“见过公子。”
打扮是规矩,可那一双眼里透出来的光却不太干净,显然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姑娘。
江深轻笑:“千年的狐狸,披什么羊皮?”
那姑娘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被拆穿,颇为尴尬地道:“公子您这话说的……雏儿有什么好?一点也不识趣。奴家的功夫公子可以试试,保管您满意!”
没了兴致,江深倚在窗边不动,看了看外头清萧的天气,淡声问了一句:“你会做八宝兔丁吗?”
姑娘:“……”来青楼问人会不会做菜,咋不直接去酒楼呢?
吧砸了一下嘴,江深喃喃:“突然很想吃。”
可惜,没人给他做了。
休书他写了,人他放了,是他主动抛弃她的,半分颜面也没丢。
但真是好空落啊,身边和心里,都空落得无法忍受。
分明是个不起眼的人,怎么能影响他这么深?
又是一场秋雨落下来,江玄瑾站在屋檐下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帘,周身都是寒气。
乘虚在他身边道:“宁镇东已经逃回了京都,主城那边尚有余孽未清,吕大人已经接到消息,正在准备开城迎接君上。”
每个城池都有皇帝的人,阴平最厉害,郡守竟是宁贵妃的叔叔,幸好察觉得早,不然去赴他们埋伏好的约,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李怀麟算盘打得不错,安排得也周密,可惜有一点他忘记了。那就是紫阳有他的驻军,兵符在他手里,谁也不能在紫阳这一方土地上拿他如何。
这么心急地想送他下黄泉,他得给点回礼才行。
“另外……青丝已经送到一线城了。”乘虚偷偷抬眼打量他,声音更小,“听那边传回来的消息,长公主似乎将自己身份的秘密昭告了天下。”
江玄瑾听着,点头:“那便发一封文书贴在各城,让紫阳之人去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