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情?赤金不解地皱眉:“她何处需要人同情?”
“……嗯?”
余光瞥了那边的人一眼,赤金道:“徐姑娘无愧于天地,亦无愧于人前,即便遇人不淑,但也寻着了解脱。她如今步于街上,能得四周百姓点头赞许,亦能得贫穷人家感激拥戴,同情于她有何用?”
怀玉一愣,继而倒是笑了:“是我狭隘,你看得比我开。”
“殿下不必担心。”他拱手,“赤金做事,一向有分寸。”
“好。”怀玉拍手,“我信你。”
徐初酿只看他们在嘀嘀咕咕,也没在意究竟在说什么。抚着那温暖的汤婆子,她长舒一口气,感觉冻僵了的手一点点回暖,心里也一点点放松。
没关系,既然避不开了,那就去面对,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不是吗?
江深醒来的时候,感觉脑子清明了许多,他盯着陌生的床帐看了一会儿,扭头看向床边。
徐初酿背对着他坐着,手里捏着针线,正仔细地给一件小褂子绣衣襟上的花纹。
盯着那褂子看了一会儿,确定大人根本不可能穿得上之后,他沙哑着嗓子开口:“那孩子,是三弟的还是谁的?”
惊得一针就戳在了手上,徐初酿倒吸一口凉气,回头看他。
醒了怎么也不吭一声,突然说话真是要吓死人。
江深皱眉,拉过她冒血的手指就要低头,徐初酿却是挣开了他,自己吮了吮,将手放在了身后。
“我来就是想同二公子说此事。”她抿唇,“殿下有孕之事,还望二公子莫要告诉君上。”是因为这个才坐在这里的?
僵在半空的手慢慢收了回来,江深觉得好笑:“你与李怀玉是多大的交情,要这么护着她?”
徐初酿想了想,道:“我没地方去的时候,都是她收留的我。”
她怎么会没地方去?那么大的江府……江深很想反驳她,但想到一些事,他垂了眼。
他这个人性子也实在恶劣得很,喜欢欺负人。明知道她看见他与别人亲热会不高兴,偏生要去碍她的眼,就想看她当真生起气来是个什么样子。
结果每次到最后,他在韶华院里就都找不到她的人了。
原先还奇怪,不知道她藏去了哪里,现在倒是真相大白了,原来是躲去了墨居。
抿了抿唇,江深道:“你告诉我她怀的是谁的孩子,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三弟。”
若是别人的,那自然没有说的必要,可若是江家血脉,这事儿可就大了。
徐初酿看他一眼,夫妻这么多年,她也能猜到些他的心思,想了想,她吞吞吐吐地道:“反正不是……不是君上的。”
这人,连撒谎都撒不利索,还想着骗他?江深摇头,吩咐霜天:“去找个府里的下人打听打听。”
霜天应声而去,徐初酿有些急了:“你一定要如此?”
“事关江家血脉,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