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含着含着,眼前渐渐模糊。
“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她喃喃,“都知道,只是没拆穿我。”
他知道她舍不得,知道她没放下,可还是站在她身侧,给她打掩护,替她留住最后的尊严。
赤金道:“你绣的这个老虎,额头上少了一横。”
“……”
低头看了看,还真是,初酿哭笑不得,拿起鞋子来重绣。
“人都走了,别的事情就不用想太多。”赤金曼声道,“往后的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
“嗯。”她应下,睫毛颤着颤着,还是滚落了泪,落进衣衫里,印成了一个深色的点儿。
微微皱眉,赤金站起了身,出去了一趟。
四周再无人,徐初酿长喘一口气,哽咽片刻,就将脸擦了。
她不是舍不得,江深是该走的,他的家不在一线城,已经留了几个月,屋子里还有侍妾要安抚呢,再留下去怎么也不像话。
只是难免有些惹人烦的情绪压不住,习惯比感情更可怕,她失了一心向着的人,空落得难受,要怎么捱过这一段日子才好?
半个时辰之后,赤金回来了,他道:“西街上有家铺子新开张,卖的是各种各样的丝线,你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