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肩上一左一右地趴着两个小孩儿。
微微一怔,怀玉抿了唇。
“皇姐,你别看我现在只会雕木头、塑泥人,等我厉害起来,定能给你做个惟妙惟肖的陶像!”
“做陶像干什么?宫里有画像。”
“他们画的不像,还是我更了解皇姐!”他笑,露出一对小梨涡,“等真的做出来了,哪怕皇姐去忙事情不在宫里,也有陶像陪着我。”
喉咙微紧,李怀玉伸手碰了碰旧的那几个,大兴四年之前,李怀麟都是很依赖她,舍不得同她分开的,可李善死后,他与她见的面就少了,虽然她觉得还是一样亲近,每年也都收到各种各样的生辰礼物,但对怀麟来说,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压根不知道,只当他是长大了,不黏皇姐了,还难过了一阵子。
眼眸动了动,怀玉道:“我想进一趟宫。”
肯给她补上这么多年的贺礼,怀麟心里应该也是释怀了。她想见见他,哪怕再吵一架也行。
然而,刚跨出墨居的门,乘虚就一脸惶恐地跑了过来。
“主子,夫人,宫里出事了!”
瞳孔一缩,李怀玉看着他的嘴在眼前张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听不见声音了。
“已经半个多月了,殿下不要出去走走吗?”
怀玉披着外衣坐在床边,就梧等人排着队来哄她。
然而,这议论很快被人驳斥了,开玩笑,紫阳君眼里只有长公主,哪里还有天下的存在?这不,长公主一病,京都气氛都紧张了起来,上朝的人都个个绷着身子,生怕被君上逮住错处,万劫不复。
民间有人议论,新帝为丹阳长公主和紫阳之子,紫阳君是不是想挟幼子以令天下?
大兴九年九月,南阳王禅位于长公主之子,同月,南阳王**于和喜宫,长公主于先帝灵前跪了一整日,大病一场。京都起了混乱,紫阳君带兵入城,镇住局势,奉常定幼帝于十月初登基。
使劲地摇头,怀玉越哭越大声,看着那翻滚的浓烟,胸口闷得几近窒息。
拿这人没辙了,江玄瑾手忙脚乱地抱着她,放缓了语气:“我不凶了,不凶了好不好?你这样哭会喘不上气的,先缓缓行不行?”
怀玉一噎,愣愣地看他一眼,眼泪瞬间决堤:“你还凶我”
心疼得很,江玄瑾捏着袖子替她擦脸,结果越擦眼泪越多,搅得他心里乱成一团,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