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努力维系住意识的清醒,这很困难,让他想起了脊柱手术麻醉的感觉。
无边的睡意蔓延过来,哪怕是铁打的汉子也无法维持意识。
长久的病痛折磨锻炼了孟焦的意志力,他勉强维持了几秒钟的清醒。
在嘈杂的声音中听到了沉重有力的一声心跳,像是在无垠旷野响起了惊雷,孟焦感觉自己的脉搏自己的感知似乎都被其所唤醒。
他努力驱使自己的身体活动起来,哪怕是无意义的一次挣扎,一次颤动,证明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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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极星焦急的目光中,卡住脑袋的虎崽用力扭动了一下,像是调整好了角度,随后伴随着大量羊水从北极星下腹的绒毛上滑下,然后停滞在潮湿的岩石上。
北极星慈爱的打量着自己的第一个幼崽。
它身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半透明胎衣,透过胎衣能看见它身上参差交错的斑纹,还有它紧闭着的双眼和趴在脑袋上的一对小耳朵。
北极星微微转动身子,第一只虎崽已经出世,下一只幼崽并不会立刻降临,它有充足的时间为接下来的生育做准备。
当然,首要的任务是照料好这只刚下生的小家伙——它的脑袋真是大的出奇,也难怪会被卡住。
硕大的虎头停留在幼崽的上方,温暖的鼻息喷涌在潮湿的岩石上。
北极星伸出舌头舔舐着幼崽身上的胎衣。
它的舌头上长满了带有倒钩的半透明角质化倒刺,面对敌人的时候这是一把挫骨钢刀。
面对幼崽的时候,它便可以收起倒刺,变成一柄温柔的小梳子。
被舔舐掉胎衣的虎崽去掉了一层束缚,小肚子伴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在北极星慈爱的注视下活动着稚嫩的四肢尝试爬行。
北极星时不时转动虎头帮助小家伙找对方位,向甜美的乳液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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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涌动起来!
力量澎湃起来!
孟焦感觉到了,久违的,没有病魔纠缠的感觉。
虽然眼前的黑暗还在,但是杂音已经消失了,它感受到有人在擦拭自己的身体,除去了那一层层束缚,让它可以自由活动,温暖的气流喷涌在它周围。
它下意识地跟随着那股亲切而熟悉的气流前进,虽然四肢像是刚长出来一般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