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逐渐步向正午,原始森林尚存些许凉气。
因为树木的遮蔽,阳光迟迟不能照耀地面,只能隔着林冠层烘烤着枝干绿叶。
潮湿的暖流随着温度的上升层层攀高,暖意渐起。
一只红皮松鼠晃荡大尾巴抓住树皮,灵巧的攀上一棵细松树,短小的指爪紧紧抱住树枝,蹲坐在上面。
尾巴蜷曲起来,毛绒绒一团,低着头,乌溜溜的小眼睛透过零碎的空隙,机警的往下偷瞄。
在另一棵落叶松的下方,一头庞然大物正在反复踱步,踩得落叶紧贴地面,形成了一条杂乱无章的小路。
澎湃的洪水声为那凶狠野兽的步伐打着鼓点,喧吵的莽荒密林鸣奏背景音,传入松鼠尖尖的小耳朵有种说不出的喜庆气息。
只是下方那头野兽,却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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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豹徘徊在树洞上方,皱着鼻子,喉咙里迸发出阵阵低吼,饥饿感攥紧了它空荡荡的肠胃,使它极为不适。
那些吃进肚子的狍子肉,连垫底都不够,经过了一番奔跑追踪,已经消化的干干净净了。
豹头后面,肩胛骨随着步伐上下起伏,顺着流线型的脊背望去,在它屁股后,细长的尾巴一甩一甩,仿佛诉说着心中的愤懑。
它的心情同样急躁,一路追寻过来,食物仿佛唾手可得,但迟迟不能进嘴。
猎物就在眼前,却安然无恙,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像极了被雌虎夺去猎物的感受。
并非它无能,只因猎物过于狡猾。
那两只可恶的小东西缩在树洞中,地缝狭窄,它竭尽全力也只能将一只前爪伸进去,胡乱摸索,上下乱挠,却不能将两只幼虎抓出来。
时间推移,随着穿林微风吹过,雾气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束束光柱从天空射下来,照的远东豹的皮毛金光闪闪。
几片落叶慢慢悠悠从天空飘下,落在远东豹的脑袋上,它甩了甩头,细细的绒毛发散开,末端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心情愈发急躁了,脚步有些凌乱,舔了舔嘴唇,饥饿感更加灼烈。
再次回到缝隙上方,远东豹将前爪分开,按住左右两侧的地面,伏下身子,脊背向下弯曲。
屁股翘起,尾巴搭在地面,伸长脖子,努力低下头,前吻直往树洞里塞。
嘴巴两侧,细长的胡子被挤压的向后倒去,仿佛在控诉远东豹的鲁莽——